“宝,我知道你爱干净,但你先忍忍哈……”第五君顺着马毛,上面的泥浆都结块了。
在马厩里的时候,他使了点手段才让小白滚到了泥地里,小白一贯洁癖,好几次都挣扎着起身,被第五君扑通按了回去。
被关着的小黑恨不能跳出来,被第五君轻飘飘扎了一针。
但再怎么说,小白认主,非常听话,出玄陵门的时候也没有露馅,只是走出一里地后,小白大概也知道它不用配合演戏了,就一路狂奔想要找水洗澡,浑身扭来扭去想要把身上的泥浆扭掉,把第五君颠得屁股生痛。
“好好……我们先找水,找水……”
第五君投降了,拽着小白的马毛,“西北方向有温泉,去那边。”
大概行了一个时辰左右,第五君停在了一处野生温泉边。
“哎哟哟……”第五君把小白牵到了浅水滩,脱了鞋袜站进去,被暖水没过小腿,打了个激灵。
“奢侈死了,是不是?”
他从小包袱里拿了件最破的衣服,浸了水,当成刷子给小白刷毛。
“舒服不?”第五君把脏泥给马匹一点点洗了下来,“人家马随便刷刷就算了,你看我多好,给你拿温泉洗澡。”
马是不会讲话的,但它时不时会理一理第五君,偶尔拿头拱一下他,让第五君的心情不那么沉重。
“你在玄陵门呆了那么老长时间……”第五君一下下顺着小白的毛,注视着洁白的马匹在月光下慢慢现出原形。“以后跟我回去,过不惯苦日子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很苦,我也就我小徒弟还有你这么两个活物要养,你吃喝都没问题,就是没那么大马舍给你住了。”
小白急切地甩着脑袋抖脏水,溅了第五君一身。
第五君:“……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白又开始尥蹶子,马尾巴摇成花。
第五君一看,原来马尾巴还没洗干净,泥浆正往下滴呢。
“我看见了看见了,这就给你洗哈……”
“好了小洁癖,去那边站着晾去。”第五君裤腿都湿了,趿拉着鞋把小白牵到了一棵树旁拴好。
第五君洗完了马,一身衣服也脏透了,冷风一吹,衣服里的水就拼命从他身上攫取温度,把第五君冻得嘴里直嘶。
他拎着小包袱走去上游的深潭,扑通跳了进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舒服……”
与此同时,玄陵门对面小巷子里的客栈。
恕尔猛然睁眼,神清气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坦的地方,好像从未有过如此甜美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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