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做得很足,从楼下看,量谁都会以为花魁的后背得撞青了。
但齐释青的手在窗沿垫在第五君的腰后,承担了所有的力道。
随着动作的惯性,第五君的上半身甚至朝窗外仰了仰,然后纤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齐释青在窗户中央露了脸,居高临下扫视着黑压压的拿刀队伍,准确地看到了站在最高处、具有最佳观测位置的县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扇窗上。
齐释青揽了一把第五君的腰,手上使了点劲作为信号,然后身子蓦然往前一压。
第五君立刻配合地扬起脖颈发出一声呻吟。
差不多了。
下方所有人的视线是如此恶心,杀心和恨意在齐释青心头升起。
他把这些人脸记了个清楚,然后搂住第五君抽身,砰地把窗关上,落锁。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隔绝了所有不怀好意、揣测和忌惮的视线。
齐释青把第五君放在地上,松开他的腰时,指节都不会打弯了。
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
在敌人面前做戏的亲近是那么容易,可是单独面对心上人时却会忐忑成这样。
身前那把刀太过于显眼,齐释青却还想要伸手遮挡。
但齐释青并不知道,跟他同样尴尬和不堪的,还有第五君。
他一落地就飞快地跑了——可能是齐释青锁窗的动作提醒了他,他跑去锁门,却发现门上根本没有锁。薄薄的门板从外面一推就开,县令安的什么心昭然若揭。
第五君就去把桌子椅子都扯了过来,堵住了门。
室内彻底变得密闭。
看着外面拿刀砍都砍不进来的这堆障碍物,第五君喘着气站定,忽然再度感到不安。
不光外面进不来,他自己也出不去了。
他亲手把他的后路给堵上了。
又是一次没有任何思考就产生的行动。
第五君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回头看齐释青。
两个刚刚还紧贴在一起演戏的人,现在却都紧张万分。
忽然,第五君听到齐释青说:“里面有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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