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茹正焦头烂额的敲击计算器,帮马家精打细算仔细核对的每一分账目都不属于她。没好日子过就算了,陆世宇还惹她一肚子气。
陈慧欣一进到店里身体就会不适应,具体她说不准哪里不舒服,多数时候会出现心慌意乱会有想吐的感觉,怪就怪在离开店铺精神气又能立马恢复。
她放下包包揉揉太阳穴,准备换姐姐的岗位自己守一会,“都这个点了,姐夫放学还没回家吗?”
“回来还不如不回来。”陈慧茹摔打计算机,合上账本,带着一身火气上楼,听脚步声像是去仓库的。
陆世宇放学就常呆在仓库扎纸人,日常玩的时间还没扎纸人的时间多。
马杰什么也不干,在门口蹲着逗鸟玩,没一点要帮帮媳妇儿的意思,两眼鸡贼瞟一眼楼上,开始汇报情况,“你姐真可怕,世宇一回家她就冲上去打,我妈刚劝开一小会,这会儿估计气没消吧,肯定又在仓库跟世宇干起来了。”
别人俩口子吵架陈慧欣也不能掺和,她静静听仓库里传来的动静。不知是谁摔倒撞门上了,好大一阵咣噹声,都震到天花板了。
陈慧欣脾气好点,每次跟马杰吵架都不轻不重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像陈慧茹,只要一生气,不论身边有什么东西都得拾起来砸掉。
在厨房做饭的马杰妈,偏院凿纸钱的马杰爸都被大动静吓到,老两口赶紧跑去仓库拉人劝架。
陈慧欣不清楚两人打架的缘由,只能先安抚起姐姐,“世宇怎么招你了?你非要打他。”
她拿走姐姐手里的扁木块,拉她坐好。低气压在仓库蔓延开来。依陆世宇这个闷葫芦性格大概率是不会惹怒陈慧茹的。陈慧欣也才发现每天都黏在一起扎纸人的两口子,从早上全家出动找她的时候就没见他俩多说过一句话。
“你问问他,他都干了什么?气死我了,陆世宇我讨厌你。”陈慧茹不顾形象大声嚷嚷着哭出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急了,她想离开这个地方的心一天比一天迫切。
因为马杰爷爷生前与陈家做出的无厘头决定,两姐妹陷入不可逆转的境地。
陈慧茹被强制带回国的当天就被送到陆世宇的榻上,在慌乱中被人强按手指与他在红纸上盖了印。她来时是蒙着眼的,连回去的路都不曾记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类说词又蠢又烂,她是新世界的人,眼界比长街任何一个人都开阔,她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陆世宇。
不在这封建糟粕的长街,她完全可以把在牢里的大哥解救出来。
“那些钱是我给的,算起来一分钱都不是你的,想离开有本事自己去挣。”陆世宇拉下袖子盖住淤青一片的手臂。
看伤痕面积,他一定没还过手耐着挨打。陈慧欣沉默着,因为自己也深陷其中她也不知如何去劝才会让姐姐心里好受点。
陈慧茹学过经商,闲不住带着野心跟着长子大哥去世界各地谈生意扩大家业,嫁过来一直帮着马家的殡葬用品店拢拢账,过一过金主们给的订单,老板风范十足。陈慧欣学过美术,留学回来在私人学校教过学,以前她被保护的太好了,生存技能几乎为零,嫁过来也只能在长街某高中教书。
她们想离开这里的心是迫切的,两姐妹都想用各自最大的本事来换取钱财还欠马家的债,就算要离开也要做到心安。
“世宇,低个头跟姐姐道歉。”马杰蹦出来充当调和剂,去捞兄弟的包真把钱给找到了,没多少才小一千块钱,这点钱他随便转账给陈慧欣的都不止这个数。
他把钱拍桌子上,“给姐姐的就别偷偷拿走,你个大老爷们儿那么小气,挺丢人的。”说完,他轰着爸妈拉着老婆走了,给闹矛盾的两人腾出空间。
陈慧茹一扫桌上的钱,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会为这小小的一千块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一想到这,她忽然又不气了,她一个成年人跟一个未成年人伸手要钱还耍脾气,旁人听了都得害臊。
“在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陆世宇捡起地上的钞票塞回她手里。
“以前拥有过的东西太多,我也不清楚我最舍不得什么。”陈慧茹拿着钱一张张数了一遍放回桌上,“如果有,那我最舍不得应该就是我以前的生活吧,有钱有房有车有自由还有……”
她还在回味以前,陆世宇就先抢在她之前回答到:“还有你男朋友?”
“对,还有罗恩,他比……”
“比我帅、比我有钱、比我幽默比我会哄你开心?反正……什么都比我好,是吧?”他揉掉手里的半成品纸扎,拼命屏蔽着落寞与沮丧,看背影有点让人心疼。
放以前,陈慧茹伶牙俐齿肯定跟他杠个没完没了,吵不起来她都会没事找事儿的针对他,赢方是她,陆世宇只能全盘接着挨到最后。
但今天,她貌似要与人为善,不是那么想吵架。
陈慧茹伸手拉他的校服到自己跟前,抬起头第一次去好好看他的脸,对他说:“我男朋友其实……没那么好,而你……”她站起身捧着男人的脸,“你也不比马少爷差嘛,整天愁云密布的我看见心情不好肯给要跟你吵架啊。”这次,她听进了妹妹的话,很违和的安慰起他人。
陆世宇是孤儿,从小受尽欺负,心理健康跟承受能力肯定比不了有爸有妈的马杰,没人保护没人倾诉的滋味儿她不能感同身受,但至少不会再用言语二次侮辱这傻孩子。
她蹲了下来,拉下他的裤子要帮他含,动作一气呵成。陆世宇推她的脑门心,一手提溜着裤头,唯恐被榨干,“它……真没了。”
“我说有就有,你这次不想,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了,且得且珍惜。”陈慧茹手握成圈,伸出柔软湿润的舌头假装在舔一件美味可口的东西,轻轻梗着脖子望着诱惑他,“要姐姐吸呢,还是想……”
他谨记在心的家规陈慧茹只在乎想与不想,她玩的路子野,在哪都能和自己做上几次,玩嗨了玩刺激了才会舒坦。马母忌讳有人在纸扎库干这种事,这个时候他只能在敢与不敢之间快速做出选择。
“我不想。”陆世宇提起裤子退到桌边扎纸人。蹲地上的女人还在酝酿中呢,他给拒绝了,多少有点影响人家的心情。
陈慧茹有足够的信心,像她这样的女人目前还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吃不到鸡巴那就勾引男人主动深入就好了。她站起身,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陆世宇,你这种男的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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