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新月不耐烦地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想剪就剪了呗。”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专心致志地吹起泡泡来,一下子吹破了一个泡泡。
严瑞成颇有些不赞同地道:“女孩子还是长头发好看。”
严新月一直留着长头发,现在一下子将头发剪短了,看得有些不太适应。
听到他这样说,严新月懒得理他。
看她不耐的神情,严瑞成不敢再说她,怕又将她惹恼了,随便吧,剪了就剪了吧。
董幼兰附和她道:“这样也挺好看,小女孩年纪小,剪什么发型都好看。”
她在旁边自顾自地接话,严新月漫不经心地,压根没拿正眼瞧她,董幼兰自觉尴尬,也就不说话了。
程晖阳一直坐在沙发角落,从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严新月更是一直忽视他的存在。
原本就打算这样一直忽视下去,和那个透明人进水不犯河水,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遂人愿。
直到开学时,严瑞成将严新月叫到书房,对严新月道:“晖阳比你大两岁,以前一直在镇上的中学读书,现在爸爸把他送到临江一中,和你一个学校,你们在学校的时候能够互相照看一下。”
严新月听得表情都要裂开了,“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月月,你从小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似的长大,晖阳从小受了很多苦,人也老实,爸爸看得不忍心,现在有了好的条件,爸爸希望他也能接受好的教育,爸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严新月红着眼眶质问道:“你对他不忍心,对你女儿就忍心?”
严新月的话像把尖锐的小刀,忽然扎在了他的肉上,那是他的女儿,从小当宝贝宠大的女儿,现在和他这种话,严瑞成慌了手脚,安慰女儿道:“月月,不是这样的,你听爸爸说,没那么严重,月月,在一个学校,就是一起上课下课,上了高中你们不是要上晚自习吗,学校离家里的路上那么远,早上晚上一起走也有个伴,爸爸也放心些。”
严新月失望地道:“你这是要让我的朋友们都笑话我对吧。”
“月月,你误会了,爸爸不是那个意思,真正的朋友是不会笑话你的。”见到女儿的反应,严瑞成叹了口气,似乎也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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