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天女人带着对程怡星的恨死在她面前,程怡星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
时落上前,她看向失态的女人,说:“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你任由你丈夫对你拳脚相加,不过是想以此抵消心头的痛苦愧疚,不过先前我说过了,你愧疚错了人。”
“你的孩子不是被偷走的。”
时落的一句话让人群炸开。
许多恐吓程怡星的话被堵在喉咙口,因憋得太狠,女人脸色通红,跟过了热水的虾似的,她僵硬地转过头,因转的太过,围观的人都担心她会直接将自己的脖子扭断。
“你怎么知道?”女人喉咙处发出阵阵古怪的咕噜声,若不仔细听,无人听得出她在说什么。
“当年你带着孩子在家中午睡,醒来后孩子便不见了,那时候监控还未普及,你无法看到是谁偷走了你的孩子,之后你找遍了附近的村镇,可无人看见你的孩子。”时落本不想插手这女人的家事,她知道即便自己说了实情,女人也不会信。
她与程怡星一起去敲过门,女人厌恶程怡星,自然也不会信她。
“是啊,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女人顺着时落的话说。
“你的孩子不是被偷走的,是被你老公抱走的。”时落并不在乎女人陡然变了的脸,她继续说:“你老公将孩子卖了,反过来怪你看丢了孩子。”
“不会的,我家小田是我老公唯一的孩子,还是个儿子,他怎么会卖了自己的孩子?”女人果然不信任时落。
她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想时落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年的事,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女人满脑子都是当年她老公暴打他时骂她的话。
“你这个没用的贱,货,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每天你就知道睡睡睡,我打死你,让你睡一辈子。”
最终她老公没有打死她。
可自此她也成了她老公的出气筒。
“你无需自欺欺人,在你孩子失踪之后一段时间内,他应当露出过破绽,比如见不得孩子的衣物跟玩具,又比如他突然有了钱。”
时落每说一个字,女人的脸就怪了一分。
她每次抱着小田的衣服哭时,她老公就过来打她一顿,后来他干脆将小田的衣服玩具都烧了。
女人记得她当时扑过去,想灭火,她哭喊,说不能烧孩子的衣服,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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