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明旬放开时落,他与时落并肩站着,环顾一圈看过来的几十双眼睛,缓声说:“落落常说道法自然,一切皆是天意,可她又救过许多人,落落会说她与这些人有缘,她善良,不计较你们对她的质疑,但是我计较。”
明旬最后几句话是跟村长一家人说的。
“你们与村长在一起住了几十年,他再能伪装,也会露出破绽,我给你们一个赚钱的机会,你们当中有受害者,皆可指控,若证据确凿,你们的冤屈不光能大白天下,还能得到明氏集团的补偿。”明旬有钱,能用钱办到的事就无需时落再动用灵力。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明旬,时落心底涌出阵阵暖流。
明旬虽然不是修道之人,他却总是用自己的办法帮她。
在村民眼里,对时落的崇拜尊敬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却赚不到很多钱的人来说,钱更重要。
“你说的是真的?”有人问。
都不用明旬回答,先前拿钱的老人已经站了出来,他知道村长一家在村里是待不下去了,恐怕他们一家都得坐牢,村长肯定是不能活着出来了,他的一双儿女也得在牢里呆很多年,那他还怕啥?
“是真的。”老人拿出一把钱,“这钱就是他们给的。”
“那我要是去指控村长,你能给多少钱?”有村民更关心这个问题。
张嘉跟曲爱国到了跟前,张嘉强调,“不是明总让你们去指控,是你们自愿指控,明总为了奖励有胆量的人,才出的这份钱。”
为了避免村民曲解明旬的意思,张嘉又举了个例子,“比如有的罪犯逃逸,警方会奖励提供线索的人。”
村民懂了。
“按事情大小,拿的钱也有多少之分。”明旬补充一句:“这事我会让人专门负责。”
村民涌上前,还有更多问题想问。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明旬不远处响起,“要是我说我看到了有人杀了之前村长一家子,我能拿钱吗?”
嘈杂声瞬间消失。
村民齐齐看向说话的人。
“老杜,你真看到有人杀前头村长一家子了?”
老杜是个老鳏夫,今年六十九了,自打十几年前妻子儿子相继病逝后,就独自一个人住在村子西头的菜地旁的一间砖瓦屋里。
他家的房子卖了,卖的钱都给妻子儿子看病了,这样也没将两人救回来。
他连地都卖了,后来这十几年就只守着几分菜地,他年纪大了,打工没人要,就只能卖菜,他卖自家地里的菜,也收别人家的菜,再拉去镇子上卖。
赚的钱不多,勉强糊口。
老杜平日里话不多,只偶尔村里人家办喜事办丧事他才出现。
“看到了。”老杜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有些驼背,身上穿的也是打了补丁的衣裳,老杜说:“我看到是谁杀了之前村长一家子。”
虽然说之前那村长做的事也是十恶不赦的,但亲手杀了人家好几口人,还有一个才不足两岁的孩子,凶手更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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