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杨臻说完那句傻气十足的话,于铭远就一个翻身合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缓绵长睡熟了,独留杨臻一个人尴尬又懵然地在床边坐到深夜。
其实杨臻当时很想把于铭远叫醒,问一问他知不知道刚刚和他接吻的那个人是谁。可转念一想,人都醉成那样了,嘴里一口一个帅哥,大概率是认不得人了。
和一个不是杨臻的人拥抱接吻,于铭远接受良好。
先前甜蜜又旖旎的氛围消失了。杨臻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指尖沿着于铭远眉骨划过,最终停留在他左边脸颊的酒窝处用力地揉了揉。
见不到他,时间的缓慢流淌对杨臻来说是磨人的刑罚,可见到了,他依旧感到十分煎熬。
于铭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睡衣你给我换的?我昨天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好久没喝酒喝断片过了。”
果然,杨臻在心里想,于铭远果然不知道昨夜在床上和他缠绵的人是谁。
“没有,挺老实的。”
于铭远嗯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喝那碗杨臻一大早跑去市中心买回来的五谷豆浆。
杨臻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张了张嘴,但没发出任何声音。于铭远看出他的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没什么。”
其实杨臻想问为什么于铭远会毫无预兆地消失十三天,为什么不回信息不接电话,为什么会醉倒在那条乱糟糟的酒吧街,又为什么会在醉酒后打电话让自己来接而不是曾辛。杨臻有好多问题都没有答案,可这些问题在杨臻脑海里转了几百圈后,他突然觉得他不需要答案了。
杨臻的脖子上有他心甘情愿套上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在于铭远的手里,要紧要松都随他。
杨臻从清平区公寓搬出来的前一天,他窝在沙发里打算找部电影打发那个过于漫长的黑夜,页面选择到收藏夹,于铭远的会员账号还在上面登录着,收藏夹排在第一位的是那部叫《玫瑰,玫瑰》的电影,右侧显示播放次数——十一次。
能让于铭远点开看了十一次的电影,他有些好奇,按下了播放键。
电影的第一个镜头一出现,杨臻就想起来了他曾经和于铭远一起看过这部电影。那时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花匠是胆小鬼,喜欢为什么不去追?他说要勇敢,不要总在背后默默注视,这种行为真的很酸。
当时于铭远回他的什么,杨臻手指死死握住遥控器,掌心被它的边缘硌得生疼。
于铭远说他说得对。
想起这些的杨臻在那刻感受到了比之看到于铭远和另一人接吻时还要深刻的心痛。
所以,李硕说于铭远曾经鼓足勇气打算向他表白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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