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个周末,木昭回来后去医院销假,被黄院长批评了一顿,还说他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
木昭认罚,忙说他这个月没上两天班,扣工资都是应该的。
木昭认错态度好,黄院长也没咬住不发,跟他聊了两句上周去市里开会的事。
“外面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咱们省现如今还算安稳,不过还是要早做准备。领导们叫咱们去开会,核心思想是做好防灾预防工作。你是副院长,中医那边归你管,你要上点心。”
和现在的西医比起来,中医的各种汤方更适合治未病,对人身体还没什么妨碍。
再一个,西药不好弄,供应比较紧张,他们县医院后面就有一家国营的药材收购厂,中药材易得。
黄院长拍拍木昭肩膀:“我可知道你们木家的青山堂有不少济世为民的好方子,这个时候你可别舍不得。”
“院长哪儿的话,医者父母心,我肯定尽全力。”
黄院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当初力排众议把年轻的木昭扶成副院长,一方面是木昭有能力且年轻,不会跟他争权,第二个就是看中他手里的那些方子。
和院长闲聊了两句,见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木昭才回门诊室。
坐了会儿,没有病人进来,木昭拿出那本针灸手札研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医生敲门进来。
“木大夫您回来了,我这儿来了个病人,请您帮忙看看。”
“我这就来。”
把书放抽屉里,木昭站起身出门,边走边问:“什么情况?”
小医生压根儿没看明白,只说:“病人是个中年男人,身形消瘦,一进来就说浑身上下都疼,浑身冒汗,一看就很严重。我给他把脉,脉象一点都摸不到,我去叫了张大夫、赵医生他们过来帮忙,也没诊出来。”
张大夫是个老中医,赵医生是军医转过来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西医。他们两个都没诊断出来?
木昭脸色严肃了许多。
木昭进门就看到病人躺在诊断室的床上哎哟哎哟地叫着,满头大汗,脸色刷白,嘴唇发白。
张大夫和赵医生站在病床边观察,看到木昭进来,张大夫赶忙请他过去:“早知道你今天回来了,就直接去请你了。”
赵医生刚来医院不久,跟木昭不太熟悉,冲木昭点了点头。
木昭也没废话,过去就搭脉,谁知道刚碰到病人的手腕,病人尖叫剧烈挣扎。木昭的手一下弹开,感觉像是被冰尖刺了一下手指头,又疼又麻。
木昭不信邪,又搭了下病人的手腕。
“不要这个大夫,换一个,换一个!”病人在病床上翻滚大叫着。
“怎么回事?”
诊室里的几个大夫都蒙了。
木昭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什么。
木昭对张大夫说:“您老试试。”
张大夫上前一步搭上脉,什么都没发生,跟刚才一样,什么都没摸着。
木昭转身把脖子上挂着的符箓取下来,塞张大夫左手里:“您再搭个脉。”
张大夫又搭脉,手指尖刚碰到病人,病人触电般挣扎起来,一个翻滚掉到地上,浑身哆嗦,嘴里嚷嚷着疼,医生杀人了!
赵医生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夫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多识广,他颤抖着手东西还给木昭,直视木昭眼睛道:“这个病人,只有你们木家能治。”
第9章
赵医生是外来的,刚来不久还不清楚医院的情况,张大夫扭头交代小医生:“你跑一趟,叫黄院长过来一趟。要快!”
黄院长是正经医学院毕业的西医,要说开刀做手术他熟悉,这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他真不知道,一路小跑过来,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跟赵医生一样懵。
黄院长和赵医生,两个西医对视一眼,都感觉今天这个情况有点荒谬。
“这……怎么还……”黄院长拉着木昭有些紧张:“你开玩笑的吧。”
木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大夫凑到黄院长身边小声道:“院长,我年轻时候跟着师父学医的时候碰到过一例,症状也跟今天这个病人差不多,我师父叫那家人把病人送到青山堂给治好的。”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么还有妖魔鬼怪了?
聊斋是真的?
木昭轻咳一声:“聊斋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病人要用非常手段才能治。”
“你能治?”
木昭摇头:“我们家族长能治。”
小族长应该也能治,不过小族长年纪太小,这话他不能提。
黄院长不相信他:“你们族长也是学医的?怎么治?”
他们族长对医术一知半解,当个大夫肯定不合格,但是他们族长会用镇魂针。
“这个病人不治会怎么样?”话说出口后黄院长又改口:“我的意思是,不用那个镇魂针会怎么样?”
“会肠穿肚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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