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屏幕显示‘金秘书’。
若非重要的事情,金秘书不会这个点来打扰。
顾锦洲高挺鼻梁蹭了蹭怀中的爱肉肉,这才接通来电。
低沉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什么事。”
金秘书肃声道:“顾总,苏澜儿在精神病院,病死了。我们的人亲自检查过,真的死透了。”
顾锦洲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像是听到远在千里的蚂蚁死了一般,毫无波澜。
那个蛇蝎一般的祸害终于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操纵阮阮的命运。
顾锦洲阖眸,亲了一口小女人的软肉,温热的薄唇叼着软肉厮磨了几下,冷静沉稳的男人以此表达心中的雀跃。
第二天。
苏澜儿去世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包括在监狱里的丁慧文。
得知女儿是病死的,丁慧文都不知道怨谁。
她整天以泪洗面。
跟她一同关押的女犯人喊她去死,不要打扰她们睡觉。
丁慧文不敢哭了,她还有个儿子,她怎么能去死。
正如顾锦洲所说,苏澜儿自作孽,她死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
三个月后。
阮阮答辩顺利,毕业典礼那天也是阳光明媚。
每位学子都邀请了亲朋好友前来观礼。
苏夫人穿着得体优雅的礼服,坐在家里等电话,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场合,阮阮应该会邀请他们参加。
谁知道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接到阮阮的电话。
在母亲哭出来之前,苏晟尧连忙安慰:“难道我们一直都要等阮阮主动吗,为什么我们不主动过去?”
苏夫人茅塞顿开,“儿啊,你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找阮阮!”
苏晟尧心里知道,他们过去多半也不受待见,但去不去是他们的事,待不待见他们是阮阮的事。
两人赶到香江舞蹈学院时,毕业典礼正好结束,但人群没有散去。
有人带着父母逛学校。
有人忙着拍照、告别。
苏晟尧凭借自己一张帅脸,问了很多人,才找到了阮阮的具体位置。
一家奶茶店门口。
顾锦洲正在排队买奶茶,如果不是顾夫人和阮阮都想喝奶茶,他肯定是不同意的。
小肥兔儿最近胃口不好,白天不吃饭,喜欢晚上出去觅食。
他在反思,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忙,疏忽了对她的照顾。
“阮阮!”
苏夫人笑着走了过去。
苏晟尧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妈,您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别惹阮阮不开心。”
戴着太阳镜的顾夫人,非常自然地挽住了阮阮的手臂,旁人只觉得这对母女亲昵,没有察觉到异样。
阮阮看到走过来的苏夫人,脸上的笑意未变,但也没有对她多热情。
苏夫人生了她,上辈子她赔了苏夫人一条命,也算是还了生恩。
要想她原谅苏夫人,跟苏夫人亲亲热热,下辈子都不能够。
阮阮虽然性格柔软,但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比谁都硬。
跟阮阮一起买奶茶的同班同学问:“阮阮,这位阿姨是谁啊?”
阮阮笑而不语。
顾夫人也笑而不语。
苏夫人尴尬又难堪,她忍不住想哭。
苏晟尧出声打圆场:“我们是阮阮的亲戚,我是她哥哥。”
“原来是阮阮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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