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后腰抵在贝壳上,修长的脖颈白皙,因为情绪起伏太剧烈,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他强忍下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羞耻,圆润的脚趾缩在一起,话里带着控诉,“你这种放在我们世界,就是渣男。”
【提着裤子就走的渣男,想想确实挺符合的。】
【白毛是我的x啊,我买的可是克里莱尔你这只股呢,还指望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儿想到你自己坐着船越滑越远,你又在发什么疯啊!你都领悟到怎么操作了,我还以为你支棱起来了!】
【老婆好娇好娇,我第二天一定要不会提裤子走人的,我会把老婆再弄一遍嘻嘻。】
“而且你刚刚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话题突然转了。
克里莱尔:“什么时候?”
鸦透控诉地看着他:“就是你赶走那条过客型人鱼的时候。”
“……”
那个时候他已经看不见很多东西了,知道鸦透在找他,但一直没有见他,解决完问题之后也匆匆走了。
而这个点被少年找到了机会,局势一下变成了他质问克里莱尔。
克里莱尔呼吸粗重,深吸一口气,“抱歉。”
这是他少有的道歉,不仅是对少年说的那件事的道歉,还有最开始遇见他时说的话的道歉。
他坐在高位,需要操心各种事,因为幼时的经历,他不习惯将弱点暴露在外,也不喜欢任何超出掌控的事情,而失明就是最大的失控。
身体内部的热意冲撞之下,眼睛失明,无法完美控制技能,这些不可控的事情,在遭遇侵袭时都是最致命的打击。
很狼狈,一次一次的失明都是在反复提醒他曾经在岸上时的经历。
就算他已经做到了感受周围环境,即使现在在失明时走出去,也不会被察觉到异样,可眼部疾病改变的瞳色,无神的双眼,从始至终都没有办法忽略。
果然是——“海神的惩罚”。
克里莱尔侧过头,“确定不走?”
鸦透点点头,“不走。”反正今天是不会走的。
“好。”
……
他应下之后,气氛终于开始好转,但鸦透总觉得克里莱尔还有很多话没说。
鸦透冷静下来之后发觉,克里莱尔对失明的事情很抵触,而他现在待的地方,好像就是克里莱尔小时候住过的寝殿。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似乎有了解释。
鸦透算了算时间,现在还是下午两点,他还要待一段时间。
克里莱尔枕在他的腿上,离开那个话题之后,他就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转变之快,让鸦透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捏着少年曾经抓过他的那只手,缓慢道:“这里全是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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