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鸦透感觉现在的不急只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他总有些惴惴不安。
程司年这次检查有了严父严母还有欧文在场之后,一些特别明显的动作没做,检查完之后就离开了。
鸦透抱着小五这个机器人躺在自己房间外面的露台上,翻看着他的数据库。
一些隐私的部分已经上了锁,以鸦透的权限根本打不开,而他都等到了下午,他那张身体数据依旧没有上传。
严母做了很多菜,严格按照程司年给的那张表来,定时喊他喝水,每天晚上还会亲自给他放泡澡水,很像一个为孩子操劳的母亲。
但她越凡事亲力亲为,那种违和感就越重。
小五的数据照片库里都被上了锁,根本查看不了,鸦透戳了戳他的脑袋,“为什么都看不了啊?”
“再给我四天时间。”小五委屈巴巴。
鸦透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那天不小心把生物钟打乱,鸦透凌晨的时候根本睡不着觉,觉得有些口渴,想下楼接水喝。
却在刚转角的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两个人影。
虚拟光屏幽幽亮着光,两人的谈话声不大,只是深夜寂静,再加上鸦透保留了血族特性,黑夜里视觉和听觉都要比普通人好上很多。
他们的谈话声应该已经接近了尾声,有时候沉默了一两分钟之后才继续下一个问题。
“身体没养好,确定要送去吗?”
黑暗里传来的是严父迟疑的声音,而另一边的人带着眼镜,身上的气质和白天里的程司年完全不一样。
哪儿来的什么温润如玉,眼里只有对生命的淡漠。
“可以去那边养。”程司年道:“时间不够了。”
严父咬咬牙,“那行,我明天跟他说。”
“记得说隐晦点,顺便再查查他掉进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司年道,“还有救他回来的那个叫谢忱的人。”
“明白。”
直到说到最后一句话,鸦透才确定他们说的就是他自己。
心跳声如雷雨天气雨点声般密集,心情跟打雷一样,耳边轰鸣。
他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口干舌燥都能忍受,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蹑手蹑脚回了自己的房间。
鸦透知道,风雨要来了。
……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严父很早就敲开了他的门,很反常地将早餐都提到了他的房间里,脸上是慈爱的表情,极其尽力地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形象。
“呀呀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精神一点?”
严父笑着拿过一张凳子在他床边坐下,给他剥好一个卤鸡蛋,等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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