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道令人如芒在背的视线射了过来,秦段顶着秦母平静却不可忽视的目光坐下,挪了下屁股:“妈怎么了?”
秦母的目光有些奇怪,看他半晌终于开了尊口:“信息素转化剂属于实验室废药,对身体伤害很大,普通医院的诊断不一定全面,你和他说说,我们这边让研究小组的医生给他做个身体检查。”
“这东西要重视,要是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感受到那道扎人的目光收了回去,秦段哦了声:“我和他说——”
他话没说完,秦母又开口问:“你和萧越没发生什么事吧?”
说到后面,犹犹豫豫地加了个“吧”,像是非常不确定似的。
“?”秦段面孔被问号占据了,他空白了好几秒,“妈,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问法?”
“什么叫我和萧越没发生什么事?我和他能发生什么事?”
秦母多少了解自己儿子,见他一副木愣子样儿,陡然松了口气,呼吸顺畅了,接着又不放心地多问了句:“就那什么”她和秦父对视一眼,“我们看到你们论坛上的照片了,瞧着挺亲密哈。”
“”秦段只是没往那方面想,不是脑子转不过弯,听到这,霎时恍然大悟,诧异中带着不解:“不是,我能解释,那照片是因为我喝多了——”
声音戛然而止。
秦母眯起眼睛:“喝多了?”
凌厉的眼风扫过,秦段感觉裸露在外的皮肤拔凉拔凉,他咽了咽口水,屁股下意识往后一挪:“”
“喝多了,”秦母重复一遍,亲切地叫了声“段段”,和蔼可亲地问,“所以那天到底喝了多少呢?”
“”秦段真的不敢说话。
他抓了抓头发,摸了摸鼻梁,又把手搭在后脖子上握了握,小声说:“也没多少就一点点”
“去站着!”秦母暴呵一声,手指在空中滑出一道无形的粒子波,直挺挺地指向客厅角落。
秦父吓得一抖。
秦段放下摸脖子的手,拍平衣服褶皱,利索地移动到墙边,面壁罚站。
墙面上贴了个贴纸,黄色偏橙,圆形,中间有个白芯向四周散开一条条的白色纹理,秦段数了数,有八瓣,是个剖开八瓣的橙子侧面。
贴纸灰蒙蒙的,不复当初刚揭下来的鲜亮,是秦段和秦韵微小时候往墙上乱贴的,此外,墙面上还有其他贴纸被揭走遗留下来的痕迹,白一块灰一块,只有这个八瓣橙勉强保持了原貌。
边缘藏污纳垢的灰橙子和他面面相觑,心里不免犯嘀咕,怎么又是橙子。
萧越这玩意儿怎么无孔不入,哪儿都有?
跟空气一样。
秦段站得笔直,思维却已经随着橙子的纹理七拐八拐,秦母说的话令他想起萧越最近这几天大概要回医院复查,现在好了,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给他检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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