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沉重的眼皮,秦段模糊地看清杵在眼前的人穿着单薄,单件的长袖长裤,裹着一身凉意也不嫌冷。
“醒了?”以为他要水,萧越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温水。
他的声音没有往常清朗,简简单单两个字讲得缱绻至极,一听就像是刚经历过情侣之间的鱼水之欢。
秦段很困,在他凑过来的时候推开了他:“一身烟味,难闻”
“没抽多少,”把喝空了的水杯往里推了点,“还要不要?”
“不喝了。”秦段摆摆手。
萧越手往被子里摸了摸,温暖的被窝里的皮肤上有黏糊糊的汗,各种各样的液体混在一起。
“抱你去洗澡?”
秦段没吭声。
他自觉站起身,拿过空了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叉着腰把满杯水喝完,解了渴又摸出颗薄荷糖往嘴里一丢,嘣噶嘣噶嚼碎。
把烟味压下去,回身去摆弄疲倦得不想睁眼的人。
秦段嫌他烦,房间内充斥着ala攻击性强烈的柑橘信息素,只要呼吸就能闻到,越闻越烦,现在想睡觉却还要被拖去洗澡。
“萧越。”他喊了磨磨唧唧往浴缸里放精油的人。
对方应了声:“怎么了?”
秦段捏碎漂在水面上的浴球,还是困,大概是因为神智不清醒才语出惊人。
黝黑的眼珠子在灯光下直勾勾的:“你爽了吗?”
第二天醒得比平常晚,一夜没睡好的两个人正窝在床上补觉,期间房间门被敲响,萧起言站在门外喊他们吃早餐。
秦段皱起眉,敲门声接连不断,最后是萧越忍着起床气坐起来,随手套了件衣服,走到门口和他哥说:“哥,我不吃,太困了,再睡会儿。”
来开门的人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黑头发,眼皮耷拉着,眼睛只睁开了一半,随手套上的卫衣领口很大,锁骨上有个新鲜的牙印。
当场,萧起言的表情就僵住了:“”
事实上,萧家昨天也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萧越不知道抽什么风,可能突然智障了,扯着萧女士的手,嘴巴一张,和萧女士坦白了。
坦白什么?
萧越那缺心眼的,和萧女士说:妈妈,您儿子我,谈恋爱啦。
萧女士问:谈的是哪家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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