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口锅!
是一口崭新的大黑锅。
这是口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黑锅!这口锅曾经被一个老兵背负,走过了千山万水,本想送进监狱,送给胖子。但却被我用一杆狙击枪毁灭。
我当时在瞄准镜中,看到鲜血溅起,看到黑锅被无数血污沾染。
“这口锅,从何而来?”我盯着胖子冷声问道
胖子脸色一变,显然有所隐瞒,支支吾吾道:“早就有啊!都多少年了这口锅。”
我看着胖子不由一声冷哼,这口锅很多年了?就算我不会做饭,也能看出来这口没多久,崭新无比。
胖子看着我,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把他脑袋向滚烫的铁锅送,他还要挣扎,但聪明的肖磊早已看出端倪,上来帮忙。
顿时,胖子的脑袋又向滚烫的铁锅近了几分,炙热的蒸汽烫的他满脸通红,哇哇大叫。
“说!”我吼道:“从何而来?”
“军师!军师啊!”胖子毫无骨气,大叫着。
我一把将其拽起,冷冷道:“说!”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气,过来良久,才说出一个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大秘密。
原来,军师早已归来并且多次尝试联系监狱,也就是我们。可每一次的联系都被曼陀挡了下来,而作为诚意,军师曾送来很多东西,甚至贴心的送来了大量的必需品和食物。
但军师的诚意并不能打动任何人,这座死狱没给他回馈任何信息,而我们自然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不过军师终究是军师,虽然不了解情况,甚至没办法跟我联系,但还有透过重重封锁传给了我一个归来的信息。
也就是这口锅!
这口铁锅当时被我们同尸体一起埋葬,而埋葬地点就只有军师我们几个亲信知道。他故意将这口锅送来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说:小雨!我回来了!
虽然这口锅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月前,但我相信军师一定还等着我,等着我的回应,等着我从监狱内走出来。
我很激动,问胖子怎么联系军师以及一些细节。谁知胖子摊摊手,说自己只是一个做饭的,也就只是一个月前接收过一批物资而已,并不知道关键。
我不由又有些沮丧,胖子确实地位不高,一些核心机密他没办法知道的。不过胖子两只绿豆眼乱转,一看就有什么隐瞒。
我本想拆穿他,但又觉得太过鲁莽,反而不好。便凝神思考胖子的话,想要梳理出什么线索,可我回想了一遍又一遍都没能找出关键,不过我还是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特别重大的破绽。
那种感觉就像早上起来回想梦境,总觉得梦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肖磊看了我一眼,道:“先回去吧!跟兄弟们说一下,毕竟有了军师的消息也算好事!”
我点头,但猛然觉醒,道:“军师?你刚才说军师?”
肖磊莫名其妙道:“是啊!怎么了?刚才胖子不是说军师吗?”
我一声冷哼,抄起灶台上的菜刀,直接劈到胖子的脑袋上,怒道:“你敢骗我?”
胖子抱着脑袋乱窜,道:“我们没有!我没说谎。”
肖磊拉着我,也觉得我有点无理取闹,道:“雨哥!你不是搞错了吧?说句公道话,我觉得胖子不像说谎。”
“不像撒谎?”我拿着刀指着胖子,道:“那你问问他从哪里知道军师这个名字的?”
闻此,肖磊一呆,他也突然想到了其中关键。是啊!胖子怎么可能知道军师这个名字?他从来都没见过军师,军师也从来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
“你有病啊!”胖子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接过一次货,就是上个月送铁锅那次,就是军师送的。我知道他的名字又怎么了?”
胖子这话让我跟肖磊都是一愣,这貌似也说得通啊!顿时,我又有些沮丧,难不成我的判断是错的?
我看着胖子,胖子警惕的看着我手中的切菜刀,好像生怕我把菜刀甩他脸上似的。不过,就算他装的再像,我还是从他眉眼中看出一丝得意。
我冷冷道:“好!既然你见过军师,那你就说说军师的体貌特征。”
“有什么好说的?”胖子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四五十的小老头吗?”
闻此,肖磊看向我,说实话,军师确实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我心中一惊,难不成死胖子没说谎?
虽然如此,但我最后还是决定诈他一诈,转而极其阴冷道:“你他妈还敢说谎?军师天资聪颖,是我们整个集团的智囊,他以一己之力助我成为湄南河之王。几乎整个湄南河都知道军师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可在你这里却成了一个小老头?老子今天劈了你!”
肖磊目瞪口呆,不明白我在搞什么鬼,军师他是见过的。
我为了逼真,冲上前就要劈胖子。胖子吓的脸色大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道:“我是个变态!”
这句让我跟肖磊都是一呆,什么情况?跟你是不是变态还扯上关系了?就算你骗了我们,甚至杀了我的人,也跟变态没关系啊?
不过等胖子讲完,我跟肖磊还真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这座监狱虽然被狱老和曼陀这些人敬畏到神乎其技,说什么死狱,神灵等一些扯淡的东西。但就算真有神灵,这座监狱的肮脏也是不可剔除的。
监狱,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关人的地方,讲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人。而是人就有欲望,吃喝是欲望,权利是欲望,男人的那方面的需求更是欲望。
而这些男人中自然也包括胖子。胖子没什么本事,跟其他男囚犯一样饥渴且吃不饱。可有一点,他近水楼台,是曼陀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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