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发生关系是因为被下药,没有意识控制,更加没有任何约束。但现在,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时间这么短,她不能接受。
她怎么可以跟不熟悉的人交心?
交心,这两个字离章羽凝好遥远,除了对三小姐忠诚,她不要多余的情感。
“这雨要下几天,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
池念说话间走到床边,竟难得打开了包。章羽凝视线定格在她的手上动作,池念拿了两个轻薄的本子出来,一黑一白的封皮,区隔明显。
她拿笔在本子里面写了什么,没有很多字,更多像做标记,写完又合上了。
“在写什么,如果行程方面的话,我可以帮你记。”章羽凝故意问。
“你发寒了12个小时,睡了6个小时。”
竟然在记录自己不舒服的时间,章羽凝疑惑不已:“你记录这个干嘛。”
“我记性不好。”
“这种事没必要记吧。”
池念淡淡回答:“我只记需要记的东西。”
“你拼命护包就是为了这两个本子?”
池念刚写好,听到章羽凝的话,转过头来,双眸流转的波光,在闪烁。她平静地合上本子,放回包里,陷入沉默。
这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要这样?但章羽凝现在不急了,池念跟莫琳迪一周之约很快会到,届时很多神秘的事,都会昭然若揭。
她最想知道自己在整件事中的存在意义。
“去洗澡,然后来睡觉。”
章羽凝看了眼时间:“太早了吧。”
“你不困吗?”
“有一点,但是”
“没有但是,我也困了,抱着你那么久,挺累的。”
章羽凝缩了缩肩膀,想起靠在池念怀里的感觉,令人着迷,哪怕回味片刻,就会心生意乱。她没有理由反抗,只能听话,早早去洗澡。
抱着睡觉,要怎么抱着?侧抱,面抱,什么姿势睡呢?冲澡期间,章羽凝心乱如麻,她很清楚,自己对池念的底线在逐渐拉低。
池念埋下一片沼泽,她明知道危险还往下跳,还要不断安慰自己说,是为了探清沼泽里的虚实。
洗澡时,章羽凝轻抚自己身体,想起畏寒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冷噤。现在身体没有温度,没有任何不适,这病发得诡异,根本不是感冒。
感染什么病毒了?章羽凝对着淋浴冲水,低头沉思,池念的反应比这病还奇怪,她有种洞察一切又不动声色的深沉,她似装非装地关怀备至,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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