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相互咬合,转台将焕-芙送到了她面前。
“我跟那帮蠢货强调了多少次,要偶数的,偶数的他们全当耳旁风了”她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摸头,十分的不悦里含九分的恼羞成怒。
芙透过坚实的笼子栏杆,窥视笼外这个恐怖的毒妇她叫红纱衣,芙是在跟同其他受难人被押进囚笼前听到大家的窃窃私语,别人都是这么称呼她的,也许只是因为她全身一套红裙,外面又披了层纱。也有人叫她“给人选择的女人”,在死亡关头,你跟她提出任何可以扭转局势的要求,要么会更进一步激怒她、她让你死得更快,要么你就能毫发无损地逃生出去,大胡子先生对焕-汀也是如是形容这个毒妇的。
“你把她放出来,我和她陪你一起玩。”
额头上、鼻梁上都凝有血痂的焕-汀目光寒风般凛冽地注视着红纱衣,一步步走近她的试毒作坊。
“我可以把你抓进笼子里,但是不会让你升上天空去看到我所能看到的。”
她不管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她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盘算的那样一点点靠近,伺机抽出腰际的绿箭,挥向她
红纱衣灵敏一闪身,躲过汀的偷袭,嘲笑和蔑视布满了她整张白色面皮。
“自以为是的昂特”
这是魔力拥有者对非魔力拥有者最普遍,也最藐视的称呼。
红纱衣一个轻盈的起身,飞旋在梁下,那肢体柔软得仿佛那衣服包裹之下空无肉躯。酱紫色的嘴唇慢慢上扬,她又开始咧嘴大笑,盘旋的速度加快,因为送上门的猎物,她变得异常癫狂。
汀纵身跃上毒妇原来坐着捡挑药剂的地方,脚踩着她的坐垫,手持剑时刻准备做出防卫和攻袭,只是红纱衣的速度太快,令人眼花缭乱,就在汀目光稍作转移至囚笼里的焕-芙时,红纱衣俯身下冲,纱布挡住了汀的眼睛,汀没站稳重重摔落下来,碰碎了架子上的一排杯子。
这间屋里摆满了奇怪的不知道什么用处的木质工具,和一些摆放得乱七八糟的玻璃杯,有的杯子里装着带颜色的液体,浓稠状的黄绿色间夹着暗紫色纹路,看起来令人作呕。
“你这个蠢货。”红纱衣笑语。
焕-汀透过囚笼把剑柄塞到焕-芙手中,对她使了个眼色。
红纱衣又向下俯冲,十只指甲迎面刺近,汀趴倒在地躲避她的攻击,顺势抽出怀里的绳子,绳子一头预先动过手脚,她瞄准红纱衣将绳子抛过去,索性套住了红纱衣的脑袋,然后猛的向下一拉,拉至笼前芙持手中绿剑向红纱衣刺去偏了毒妇的衣服皱缩,绳子套空,她又飞回到上空猎鹰般盘旋下视
“你这个坏蛋!”红纱衣被激怒了,却又笑了起来,“你们伤不了我!”与魔法不沾边的利器伤害不了魔力拥有人这一点令她面对非魔力拥有者尤为的自负,她减慢了速度,环绕着汀和芙,一副挑衅的姿态,“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杀我的机会我们三个来玩个游戏。”
汀又想起那个满脸胡子男人的话,他说得对,她的确喜欢给人选择的机会。
红纱衣柔软地飘回到桌边,手指轻轻一点,芙的囚笼开了,她试探着走出来,走到姐姐焕-汀的身边她们和红纱衣面对面站着,中间就隔了张桌子。
“我们凭什么跟你玩游戏?”焕-芙也露出挑衅的目光。
红纱衣将双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充满血丝的双眼瞪着焕-芙,“凭你们只能靠我给的机会才能杀了我。敢、还是不敢?”
“你说吧。”焕-汀紧锁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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