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找的不是宝藏,只是个咒语。”梭朗说。
这严重违背了盖蒂儿的心意,对她而言,宝藏才是她此行陪他涉险的最终目的,她鼓了下嘴,“可是顺便找到宝藏也是好事,这种地方谁又能来上第二次呢?”
梭朗对于盖蒂儿的情感使他对她的所言所行都是首先往善良的方向想象的,他对她的这番观点给出的直觉是:瓶子里的人提出来要求,她就心软了,她不愿看到有人在里面活受罪,所以想把瓶子里的人释放出来,她太善良了,而他想的太多,以一种揣测和提防的世故之心破坏了她的这种善良,他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羞愧,他决定不要再多说什么,维护她的单纯与善良,即使这种善良日后将会受到欺骗或是伤害,那么保护其不受伤害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他不应该因想要避免这种伤害而破坏了她善良内心的自由绽放。
“放她出来吧。”梭朗说。
盖蒂儿拧开了瓶塞,一股放气的声音,一个拇指出现在瓶口,拉伸变长,渐渐一只手伸出来,然后整个人从手指大的沙漠之瓶里冒出,恢复了正常体积帽檐下面积占比相对较大的圆滚滚的鼻子惹得人注目,眼睛细长如月牙,嘴巴歪曲,上嘴唇微微上翻,导致她即使没有做出笑的表情,这张面孔显示出的仍是一副邪笑,并露出两颗黄色上牙,她的嘴角和眼角都很长,像笔画出来的,但却是真的。她冲把自己从瓶子里释放出来的两个陌生人邪笑着,不知道这么形容是否客观,因为她的笑没有别的形式。
“谢谢”女人大概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你是什么人?”盖蒂儿问她。
“我叫坎西玛,是个”
“巫女”梭朗看着她的双手,干燥、枯黄,指甲硬长,典型的一双巫师的手,还有她说话的语态和她眼里透出的邪魅
“舞女?”盖蒂儿疑惑地看着她。
“不,孩子,是巫女”坎西玛的笑意更自如了,邪魅的浓度也开始在脸上扩增开来
不,不,这里没法使用魔法,同样也使用不了巫术梭朗的下意识里产生了不安,可理智层面这样告诉他,不幸的是他的不安是与最终产生时效的相对应的女巫的速度快到无法想象,她将一剂药剂扎进盖蒂儿手臂,盖蒂儿一阵短暂的抽搐便应声倒地
“你?!”
恐怖来得太突然,梭朗的光,竟被眼前恶毒的巫女这样猝不及防的伤害了
“这个城堡限制了魔力,但限制不了毒药,毒素千千万,你要想知道是哪一种控制了她的体魄,接下来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吩咐,懂吗,年轻人?”巫女坎西玛邪笑着看着梭朗,她的嘴只会露出笑这一种表情,并且笑只会这一种邪笑。
梭朗颓然垂首,腮帮两侧因上下咬合的牙骨起伏又起伏,此刻他多么想侵入巫女的意识,给她制造一个绝佳悲惨的梦之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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