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它被赋予了灵魂以后”墓埃继续说。
“它和焕-汀彼此就是有感应的了。”塔央接着说出了最后得到的结论。
“是的,没错。焕-汀?那个女孩的名字?是的,是的,她现在就是泪竹那把剑的主人。”
“怪不得,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泪竹可以在一个非魔力拥有者的手里安然无事,魔涯能有一万个手段夺走泪竹,但他拿到手也没有用,他利用不了剑中的魔力”墓埃的思路终于理清了,“所以这个时期他一直没有对泪竹采取行动,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是在寻找破解的方法”
“是的,是这样,他必须先驱逐出剑中的灵魂,否则泪竹和其中所蕴藏的魔法将会在魔涯的强行利用下自行销毁掉,那将是令人无比心痛的巨大损失啊!泪竹,它包含了这个世界三分之一的魔力”巅亡人说着有些激动起来,谁又能不激动呢,如此巨大的魔力被封锁在一把断竹之中,顷刻间就可化为乌有。
墓埃有神的双眼像是回到了遥远的记忆里,他深思着。
“这么说来,焕-汀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儿!”猎人舒赞美着说,他还拎不清事件的来龙去脉。
“注入灵魂的人一定不是她。”良久墓埃的眼神回到现实中来,带有一丝惋惜。
“不是说她就是那个两灵魂者么?”
“是的,她是那个具有两个灵魂的人,可付出代价施展魔力把灵魂注进泪竹的那个人就不是她了。”
舒又感到巅亡人前言不搭后语了,“说什么呢”
“因为,那是个需要巨大魔力支撑才能完成的老魔法,别说焕-汀是个非魔力拥有者了”墓埃说。
“那,那个付出代价的人是谁?”舒问。
巅亡人看了一眼墓埃,“起初,我无法确定,直到迷竹林沦陷,我才明白。”
“是竹林的看护人,香水伊。”墓埃低沉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香水伊”塔央垂下眼眸,“这就是前不久迷竹林被攻破的原因了,香水伊把大量魔力耗费在这个老魔法上面,成功将灵魂注入进泪竹,她保护了泪竹,同时也牺牲了迷竹林的防线能力,牺牲了她自己。”
墓埃点点头,“如此看来,事态是这样焕-汀只不过一个具有两个灵魂的躯壳,至于其他所有的所有,她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能这么说,是她唤醒了泪竹,焕-汀和泪竹之间还是有什么我们没弄清楚的联系。”岱普诺开口说。
“自从上次昂魔两族大战,海飒战亡后,现如今魔涯归来,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如果泪竹在我们任何一个人手中,无疑都逃不出一个命运,那就是它在它的持有者被害之后毫无阻力落入到魔涯手里,然后世界将会迎来它永恒的暗无天日是的,那是迟早的事,谁也没有能力保全泪竹。可唯有这样,像香水伊做到的这样,赋予泪竹以强大灵魂,让它自己来保护自己至少现在,我们还能看到希望。不得不说香水伊做出了最明智的决策,她的牺牲是非常值得的。”巅亡人说。
“希望但愿不是仅仅延迟了那一天的降临。”塔央说。
“别这么悲观,塔央。”尽管猎人舒自己也很恐惧,但他还是鼓舞地看着塔央,尽管他只是从他们口中听说焕-汀这个名字,但他的心中似乎因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存在而有了某些光亮,至少他知道一切还有一个顽强的后盾,一切都不是茫然的抵抗。
“泪竹里的是她的灵魂,那个和她自身体内仍有连结的灵魂,它们是一体的,对于魔涯,驱逐泪竹灵魂的难易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灵魂拥有者的意志和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所以,你不能否认,那个女孩儿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不是吗?”巅亡人似有深意的对视着墓埃,“我们拭目以待。”
“那还要看我们能不能走到那一步了。”墓埃若有所思,“可不管怎样,我料想魔涯已经知道了香水伊的这套计谋,所以他才派追踪者放出了活死人骑士”
“派俹地那家伙真是聪明得可怕。”巅亡人摇了摇头,抓着墓埃的胳膊按进水盆里把书提了出来,书离开液面的瞬间就干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箱子里去,上了锁。
“我就说魔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出动活死人骑士的。”
“派俹地?”猎人舒对谈话的跳跃性还是不能适应,毕竟其中很多环节他并不清晰。
“就是研究出来是谁使用了什么伎俩在泪竹身上的那个吸血鬼,魔涯的得力干将,预言者。”墓埃冲着猎人嘲谑道:“能指望你这个吸血鬼猎人哪一天会有点出息,干掉那个可恶的吸血鬼。”
“那么泪竹现在是安全的了?我的意思是,他们不会找出什么方法驱逐出泪竹的灵魂吧。”塔央一脸担忧。
“这谁也说不好,但能肯定的是那绝非易事。”说着巅亡人端起水盆进了左边房间。
“你去哪?”墓埃的眼神跟过去。
“休息,不得不说,我开始跟那些臭活死人养成了一样的作息时间,唉!”
“你不能,你知道局势紧迫,我们还有好多事情需要讨论。”
“哦,是的,墓埃,是的,可是我知道,你也累了。”
“我不累。”
“不,你累了。”
“我不累。”
“你累了。”
“我不累。”
“你累了,是的。你鼻梁上的疤痕肯定不是最近几天弄上去的。”
“呃,就是昨天的事儿。”墓埃羞涩地摸了摸鼻子,从焕-汀认识他那天起他的疤痕就在了。
“别掩饰了,墓埃,”巅亡人半掩着门,探出半个脑袋,“疤痕之所以长时间不恢复就是在警示你,你累了。承认吧,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征伐者墓埃,现在的你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需要休息。”说完他关上了门。
墓埃垂下不甘示弱的目光,抿了抿嘴,“你们都看我干嘛?我又没像他一样变了张脸。”他瞥了猎人舒一眼,拖着一半隐了形的手臂大步走进另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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