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说,是分出生死。”
“非要这样吗”猎人舒拧紧眉头,不能理解这种残暴表演的存在。
“你说话能别像刚涉世的孩子么?”墓埃鄙夷地看着舒,“这其实充分显露了所有人心中潜藏的心态,人与人之间,合作和竞争的矛盾所在,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看这种表演?共鸣!当然不否认还有生物冷酷的本性。”
一大群人从里面的走廊蜂拥而出,天快亮了,看完表演的活死人都着忙回到白花海后的棺材地。墓埃瞟到船长老靴一脸晦气地走到柜台前跟何彼激动谈论着什么。
“看来他们赢了。”墓埃说。
“你怎么知道?”塔央问。
“看到船长那张臭脸了吗?他一直是赌猛兽赢。”墓埃转过身,他们身边几桌人也都准备撤了,“这下可宽头了。”
“我们留在这里不会暴露身份吗”猎人舒小声地说。
“放心,他们只针对打扰到他们的人。曾经有一个外来人因在白天无心打开了一个活死人棺盖,”说到这墓埃表示怜悯地摇摇头,“最后他就死在钢丝场里,活活被野兽撕成碎片,听何彼说的,顺便说一句,何彼和我们一样。”
听这话猎人舒像看到亲人一样朝何彼投去友善的目光。
“这里经常有表演吗?”塔央看了看屋子里剩下的零丁几个人。
“一年两三次吧。”
“这么小的频率都被我们有幸赶上了?”猎人舒苦笑着反问道。
巅亡人兴致饱满地从人流中脱离出来,朝四个人走过去,“看来人都齐了。”
墓埃欢快地看了看巅亡人身上背的斜挎包,又看看大家,这时房间里除他们五个就只剩下何彼,何彼再大体上收拾收拾就要去小房间休息的节奏等等,再扫视还有一个人,在他们五个斜对面的阴暗角落里,一个披着褐色连帽斗篷的男人独自喝着烧酒,兜帽几乎完全扣住了那人的头,那人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样。墓埃眯起眼睛疑心望了一会儿,“不碍事,可能哪儿的流浪汉流到这来了。”
巅亡人在坐下之前要做一件事,他郑重地抬起右手,用食指点着人数,“一、二、三、四、五”他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不幸的数字我想我们不得不”
“等等、等等,巅亡人,你忘记计划里我不是跟你们一路的。”墓埃讨好地看着他,边低声警告身旁猎人舒:“别问他为什么”
“五怎么了?”塔央问,墓埃无奈地仰头看向屋子棚顶。
“五怎么怎么?”仿佛塔央的疑问是个巨大的笑话,又是个不怎么遭笑的低下笑话,巅亡人表情极度震惊,“数字五,你不知道?”他神经质地盯着塔央。
“我也不知道。”猎人舒弱弱地举起手。
巅亡人站起来,推开椅子,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刚才应该有两只怪兽闯进了他的脑子,“五是万、万、万分不吉利的数字,甚至是一个会带来厄运的毁灭性数字,任何事物一旦组成五个都不会有好下场”说着他闭上了双眼似乎在驱赶脑中的怪物。
趁着他闭眼的功夫墓埃连忙小声告诉猎人舒和塔央:“他是定数论忠实信仰者,那个叫什么乱七八糟的教派虽然已经解散,但是他仍然信奉那些,并且他曾经的某些不幸经历更加坚定了他的信仰,最重要的是不要反驳他!那样做会激怒他!拜托”墓埃合起双手暗示这两个多问的人,岱普诺在一旁若无其事打量着那个带兜帽斗篷的家伙。
这时巅亡人忽然睁开眼,又坐了下来,“听说过莓坎舟教派吧?”他盯着塔央和猎人舒,像逮住了两个可以灌输说教的孩子。
塔央和猎人舒摇摇头。
“嗯,没错,你们当然知道。”巅亡人又站了起来,何彼在那边看着巅亡人这副发作的样子便无奈摇摇头,跟墓埃打个手势就离开了,巅亡人继续说道:“莓坎舟教派的创始人约侬西是一个伟大的人物,十分伟大的人,可以说,他给了我精神层面的支柱,要知道一个人没有精神的支撑他的肉体就是空虚的,那么他活着只是为了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活着为了死,为什么还要活,活的真谛是什么?你们当中有任何人搞懂了么?”他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接着语速很快很坚定的说:“没有。恐怕就连海飒他的毕生都没有弄懂。无法懂,就有所追求,约侬西曾经说过,活着是为了追求永生!”巅亡人的语气开始激昂起来,“万物降生万物又凋亡,为什么?这没有意义,所以一定存在永生,而我们只能一代一代不懈地去探索”他开始滔滔不绝起他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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