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澜京,已经像一只大火炉。
这就是澜京的特色了,冷起来要命,热起来也要命。
慕大夫人杨氏懒洋洋地歪在榻上,看几个小丫头在那斗草玩儿。
忽见她的心腹梁妈妈快步而入,急急慌慌的,就斥道:“你忙个什么?让人看了又笑话。”
她是继室,真正论起出身,远远赶不上郡王嫡女赵茹虹,故而总是被人拿了作对比。
哪怕那个人早已死了多年,大家仍是不肯放过她,每每总要说昔年谁谁如何。
不敢明说,却能让她立刻明白那是谁。
偏巧她就是继室生的,自小就被人拿了和原配所出的嫡姐相比,生母也要矮半头,都成心理阴影了。
有人笑话她是继室生的,只能做继室。
一想起来,她就恨得不行,因而最恨下人给她丢脸。
梁妈妈笑道:“好叫夫人知道,老奴这是来报喜的。”
慕大夫人这才来了几分兴致:“什么事?”
“伯府七爷过来了……”梁妈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她猛然坐起:“还等什么?快请进来。”
梁妈妈说的这位伯府七爷,正是慕大夫人杨氏的娘家兄弟,人称杨七爷的。
他和慕大夫人同母,家中长兄早已羽翼丰满,容不下他这个小兄弟,一把年纪了还一事无成,成日游手好闲,备受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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