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老就笑着跟了慕自章去。
慕自章家世代都在族中任职,家底丰厚,进门就是小厮丫鬟婆子各种捧着,精心伺候。
二人脱了靴子,换上轻便舒适的袍子,在躺椅上歪着,一人一壶茶,烤着火,舒服得眯眼睛。
少倾,酒菜上来,韬老一尝就道:“你这酒像是药膳堂玉液酒的特等佳酿?我只喝到过一次,且只有一杯,你小子厉害的,有一坛。”
慕自章笑道:“还不是晗丫头送的,你喜欢的话,稍后走时,给你带一坛。”
“她送的?”韬老怪叫一声坐直了:“她怎么就肯送你?是不是你早就和她勾结了?”
慕自章道:“胡说,我是那种人么?是我老娘,舍不得我那短命儿子,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非得报仇不可。
仇报了,无意中却也帮了晗丫头的忙,她就说要谢我们,我是不要的,可我老娘说,如今族里与我们水火不容,不靠着她靠谁呢?
这一大家子人都要吃喝,全得罪了能得什么好?我们一把老骨头倒是死了就死了,孙儿辈的怎么办?
需知,将来,慕云晗还是神官夫人呢!这丫头知情知义的,跟着她,吃不了亏。”
韬老听懂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慕自章微微一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的事,你我掺和什么?”
韬老沉吟片刻:“总不能叫我白替她忙一场,对她有意见的人不在少数啊。”
慕自章凑近他,和他小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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