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蒙相推了他一把,沉着脸道:“我便是咳死,也不受顾凤麟的恩惠。”
“那您为何想要他替三三合八字呢?”蒙劼想不通。
蒙相吹胡子瞪眼睛:“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蒙劼叹了口气。
自从先帝崩逝,蒙相大病那一场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执拗又暴躁,特别爱钻牛角尖,整天想的就是怎么整倒顾凤麟。
正如顾凤麟所言,朋党勾连,为的只是一己之私。
“你也以为是老夫容不下他么?”
蒙相沉声道:“顾凤麟设计谋害先帝,欺骗利用老夫,陷老夫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境地。
这倒也罢了,我所忌惮的,是他身为神官,颇多便利。
此番能因先帝不如他意而戕害先帝,下次就能对今上动手。
我所谋的,不是一针一线,个人得失,我维护的是规矩!
神官就该做神官的事,而不是胡乱插手做朝臣该做的事!”
顾凤麟说赵氏天下最大的弊端在于税赋之制,可在他看来,最大的弊端在于今上信重顾凤麟这个包藏祸心的奸猾之徒!
“小四啊,我只有三三一个孩子,对你颇多期望,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别让我失望。”
蒙相按着蒙劼的肩头,语重心长。
蒙劼沉沉地叹了口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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