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晗道:“留在这里就不会死吗?陛下今日宽容厚待您,是因为顾念旧情。
等到战事繁忙,他心情不好,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您,您觉得能得几次宽容呢……”
她没有明说,东阳侯却是懂了她的心:“我晓得该怎么做了!以退为进!”
他好歹也得宠过一段日子,多少也有点根基,只要肯想法子,总能让那贱货吃个大亏。
陛下好大喜功,最为看重政务战事,近来因为前线战事不顺,所以心情一直很不好。
他能因此失宠,将来也能叫江陌那个贱人因此跌落尘埃!
慕云晗一笑,继续给他推拿穴位。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再无人为难她们,江陌也再未出现过。
东阳侯独自出去过两回,每次都带了许多金玉珠宝,回来后便是恋恋不舍地抱着一件精工细作的里衣发呆。
慕云晗见那里衣袖口上绣了团龙纹,猜着应该是齐皇的衣物,不由暗道这东阳侯还挺痴情的。
又过了几天,军营里气氛格外沉重,个个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东阳侯悄悄告诉慕云晗和小米:“战事不利,陛下发怒了。”
慕云晗不由有些小小的骄傲,蒙嘉真了不起。
再过了两日,那个白白胖胖的苟宦官来了,委婉地劝解东阳侯:“您这病啊,听说是有些水土不服,您呢,不妨回京将养,那边的条件好得多,利于养病。”
东阳侯默默地哭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提出要在临走前给齐皇拜别。
苟宦官有些同情他,说要问过齐皇。
东阳侯就沐浴更衣,静静等待,慕云晗等人则忙着给他收拾行李,做离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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