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正当黄桃开口欲催促黄杏快些离开时,背后突地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本是极轻的一声,可听在此时的黄桃与黄杏耳中,却是比暴跳如雷的斥责还要让人心惊胆战。两个丫鬟的脸色瞬间刷白,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身后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顾安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般,往前逼近一步,语气毫无起伏地重复道:“你们在做什么?”
黄桃只觉脑中轰的一声,随后便是一片空白。那俗话中象征着无情刻薄的薄唇抖个不停,她脚下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脸上已是面如死灰。
黄杏比黄桃稍微镇定些,虽说她没有吓得全身瘫软,却也是急得语不成句,慌乱地摆手急切否认:“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
太过强调的语气反而显出她的心虚来。
顾安年的视线往黄杏身上一扫,眼尖地瞧见了黄杏袖中藏了东西,她蓦地沉下脸,向前一步厉声道:“你袖子里藏了什么?”
其实在黄桃与黄杏进门时,她就已经醒了,只是他故意装作熟睡,想要看看这两个丫头要捣鼓些什么名堂,没想竟真的胆子这般大,有了这样的念头。
在永济侯府,按规矩,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是要杖毙了的。
身为下人,自然是最清楚府中的规矩的。
黄杏顿时慌得失了心神,只知道手忙脚乱地拢住藏了镯子的袖子,一边往后退,一边死不承认地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情急之下,她连基本的规矩都顾不上了。
然而房里就这么大点地方,黄杏退了没几步便撞上了身后的梳妆台,“啊——!”她当即惊得大叫一声,手无意识一甩,袖中的东西便不小心从袖中滑了出来。黄杏慌乱地扑上前想挽救,然而已是来不及。
白色绣花的手帕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镯子从里面滚出来,叮叮当当在地板上滚了几圈,最后滚到了顾安年的脚边。那一瞬间,仿佛空间都静止了一般。
顾安年弯腰捡起脚边的金镯子,拿在手中掂量把玩了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见状,黄杏与黄桃的脸色更加难看,眼中的光彩已不剩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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