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亲王府的气氛愈发沉重,不多久,便传出了逸亲王病重无救的消息,一时间,整个京城议论纷纷,朝中各人更是心思各异。
宋璟与宋瑜听着每日眼线送来的消息,两人都是愁眉不展,心中猜疑不断。
在逸亲王时日无多的消息传出的第四天,逸亲王府大门迎来了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
九、缓神之毒
三角麒麟铜炉中燃着具有安神宁心功效的香料,安静宽敞的墨轩阁主房里间淡烟缭绕,静谧非常,垂下的帷幔,遮住了里间的情形。
沈千两指搭在宋祁手腕之上,片刻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顾安年立在床畔,没有漏过沈千丝毫反应,见状,不由颦起眉心。
待沈千收回手起身,顾安年立即忍不住焦急问道:“先生,王爷情况如何?”
沈千用眼角瞥了宋祁一眼,不冷不热道:“死不了,只是身体里还残留了轻微余毒,喝两帖清毒的药便无碍了。”
有了他这番话,顾安年算是完全放心了。
宋祁将手放回被子里,挑眉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沈先生果真医术高明,本王敬佩。不知本王所中何毒?还请先生解惑。”嘴里说着恭维的话,可语气实在算不上友好。
要说宋祁对顾安年离开之事,不是没有半点怨恨的,只是那怨恨不是在顾安年身上,而是在沈千身上。是以现在虽是他有求于沈千,可要他低声下气好言好语,他可做不到。
闻言,顾安年责怪地瞪了宋祁一眼,心道这家伙就是爱闹腾。
听着这带了些挑衅,阴阳怪气的话,沈千冷冷一笑,望了眼烟雾缭绕的香炉,不无讽刺道:“也不知逸亲王殿下是得罪了哪路人,这般稀罕难寻的药材都用在了你身上,还下的如此巧妙,想来下药之人必定对王爷了如指掌,恨之入骨呐。”
宋祁脸色一沉,倒不是因着沈千话中的含义,而是沈千嘲讽的口气。
“先生知晓王爷所中为何毒?”顾安年知晓宋祁脾气又要发作。连忙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继而转头问沈千。
沈千虽然对宋祁没有丝毫好感,但对顾安年还是一如既往的。
脸色凝重起来,沈千对顾安年微微一颔首,道:“宋祁的脉象咋看之下并无不妥,只是较为虚弱,若不是你在信中提过他的症状,我怕是也要被蒙混过去。”
“就我所知,宋祁所中之毒来自异域,在中原并不常见。甚至许多医者都未曾听闻过。唯有知晓此种毒药的人,仔细辨别才能察觉出异状,不知晓的,只会以为是体虚所致。”
顾安年心中一跳,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低喃道:“无怪乎我并未在毒经上见过。”又抬头望向沈千,沉声道:“先生。此毒可是由两种。或是几种药物混合所成?我曾多次检查,却始终未能在药中测出毒素来,是以我便有了如此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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