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老子还没有死。”龚德方借着田建勇的肩膀缓缓站了起来,而后对着手下扫了一圈,“都他妈的,不认识人是吧,都把狗眼狠狠睁开,看看地上的厨师是谁?”
“我草,还真不是大牛那家伙。”田建勇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他妈的都是假冒的,多亏了张凌峰,你们这样对付恩人,这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龚德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是是,队长,我们错了。”田建勇尽管是一名无神论者,但队长都发话了,肯定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脑海中记忆深刻,在第一天进部队里,被身为班长的龚德方问:黑板是什么颜色的,当时他回答是黑色的,一脚踹来,爬起来时回答是白色的,又是一脚踹来,后来等他自己升了班长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是回答:班长您说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的。
故而,他对龚德方的话是言听计从。
“张老……兄弟,刚才真是多有冒昧啊,这帮兔崽子惹了你,我真是过意不去,你要打要杀,我绝对不说半个不字。”龚德方笑着走到张凌峰身边,恭敬的说道。
喝醉酒时,他是随便叫老弟,但是现在清醒了,却不能那么随意了,故而改口张兄弟。
“都是一些小孩子,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他们计较的。”
张凌峰摆了摆手,淡然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如蒙大赦,同时松了一口气,望向张凌峰的目光中都是感激之色。
“好啦,这帮兔崽子,还不快给张哥道歉。”龚德方沉声一喝。
顿时,众人都是齐齐长枪往肩上一背,望着张凌峰同时弯下了腰,异口同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声音颇有阵势,连林如燕看得都笑出了声。
张凌峰咧嘴一笑:“我这里不兴这套,该忙啥就去忙啥吧。”
“这可不行,要不是我早已点醒过来,这帮兔崽子险些酿成了大祸。”龚德方脸色笑得是眉飞色舞,但语气中却仍是批评着手下,转身吩咐道:“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稍息!”
众士兵的动作都宛若一人,令行禁止,果然是名不虚传。
“大家鼓掌,欢迎张凌峰同志为大家讲话。”龚德方先拍起了手掌,然后是田建勇,最后帐篷里却是一阵鼓鼓的掌声响起。
田建勇因为伤口在手上,这时拍着,却又是一道血线喷了出来,疼得哇哇大叫,断断续续的哀求道:“啊……队长……快救我啊。”
不等龚德方开口,张凌峰说道:“我没有下死心,你去包扎之下,这个月不要喝酒,不要抽烟,就可以自动恢复了。”
听到张凌峰说的几点要求,田建勇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这简直跟杀了他没有什么区别。
见状,龚德方一脚踹去,不悦道:“张兄弟的话,你不听,那就是等于自杀。”
说完,转身对着张凌峰道:“行了,张兄弟,现在给大家将几句吧。”
张凌峰摇了摇头,本来不想讲的,可是盛情难却,咳嗽了一声,润了润喉咙,道:“各位同志,要讲刚才都已经给你们讲过了,现在我重申一点,那就是多学、多看、做事情三思后行……”
这也无非是些大道理,但众士兵都听得十分认真,一脸期待,希望张凌峰再给他们讲讲武功啥的。
“好了,龚队长,我讲完了。”张凌峰不太愿意将客套话,虽然从众人的脸上看出了他们的心里想法,但是武功讲出来,大家未必能懂,讲也是浪费时间。
龚德方接过来话,沉声道:“全体都有,向左转,到操场上集合,俯卧撑做到晚上六点,小小警告。”
田建勇听了,十分高兴,因为他受伤了,根本做不了。
“笑个屁啊,伤好了,给老子补上。”龚德方一脚踹了上去。
在田建勇的哎哟之声中,众士兵小跑着出了帐篷。
“张兄弟,老贾没事吧,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这时,龚德方才后知后觉,看着地上的贾队长,奇怪道。
“这家伙的鱼比你吃得多,你过去给他一脚吐一点黑血出来,估计就差不多醒了。”张凌峰给了一个建议,算是不着痕迹的教训了一把贾队长。
“这样行吗?”龚德方嘀咕了一声,下一刻,一脚就是往贾队长的屁股上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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