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篇日记开始,断断续续记载了少女怀春的心绪,只看着这些泛黄模糊的字迹,也能看出她对这个人的爱意。
日记里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渐渐地,两人心意相通,开始谈婚论嫁了。
吴丹既没有在日记里写他们是怎么相爱的,也没有写如何克服吴家这样一个大家庭的阻力结婚的。
最后一页,她写的是:我有了孩子。
话语戛然而止,没有了后文。
祝弃霜这时已经猜到,吴丹记载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他的父亲,那个在吴丹生下孩子后就离她而去的男人。
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活着没有,祝弃霜对此也不感兴趣。
他将吴丹的日记本放进背包,和之前那本黑色的本子放在一起,两本本子上截然不同的字迹对比鲜明,粉色的日记本距离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看来这本黑色的日记,是吴丹进入疗养院之后才开始写的。
祝弃霜起身离开,突然余光瞥到桌子,又折返回来。
他走到桌子前,将倒在上面的东西扶了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相框,玻璃里面夹着一张合照。
昏暗的房间里,祝弃霜将合照举到眼前,才稍微看得清楚了一点。
这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
里面的女人是吴丹,穿着时兴的长裙,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挽着身边男人的手。
而她挽着的男人,长了一张祝弃霜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熟悉的脸,那张雄雌莫辨、接近于完美的五官,嘴唇红润丰满,微微上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神秘的,碧绿色的眼睛,即使只是照片,也有着无法言喻的魅力。
它可以出现在雕塑上,却绝对不应该是一个人类的脸。
两人的中间,站着一个刚到桌子腿那么高的小男孩,神情严肃,直视着前方,手里捧着一束鸢尾花,祝弃霜认出来那束鸢尾花,正是刚刚进门时看到的假花。
这个孩子祝弃霜从来没有见过,看到这张照片,他却莫名觉得眼熟,过了几秒,祝弃霜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是谁。
祝弃霜的瞳孔颤抖着,将相框里的照片抽出来,泛黄朦胧的老照片落在他手上。
祝弃霜将照片翻了个面。
果不其然,相片背后的白纸上用秀丽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〇一年玖月贰日携夫祝望舒与子引川拍摄于喀纳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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