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平静地同他对视。
他这句话明显打中了“法官”的软肋,对方眼神阴毒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还是解释了起来:“好吧,好吧……既然你那样说了,那我就履行一下我的义务。
“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法槌’这张身份牌,从此刻开始,便由我代为保管了。”
司予原本只是猜测这位‘法官’的言行也会受到相应身份的限制,所以才出言试探了一句,结果果然和他预料中相差无几。
“法官”最终回答了他的问题,说明既然他拿到了“法槌”这张身份牌,那么他的言行举止就要与法槌的持有者相符合,同他们这些见证者一样,不能。
而至于“法槌”这张身份牌是怎么到“法官”手里的……
司予看着“法官”脸上那副原本属于刘寸的五官,又不着痕迹地看了赵呈一眼,结合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不多时,便把事情的经过推了个七七/八八。
他的心里没什么波动,毕竟对于刘寸这种热衷找死的人,司予一向喜欢成全他们。
即便他不成全,自然也会有别的东西来成全。
他冷淡地勾起嘴角,顿了顿后,接着问道:“那请问原本的‘法槌’先生,现在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紧绷。
“法官”舔了舔嘴唇,举起手里的法槌,充满恶意地笑道:“当然是在这儿了。”
他似乎还不能自然熟练地操纵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只有嘴角咧开,其他五官却岿然不动,看上去违和感越发强烈。
刚刚那句话配合他手里那把一看就让人恶心反胃的血肉淋漓的法槌,完全可以说是恐怖片照进了现实。
赵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个自称“法官”的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撞钟似的撞在他的脑袋上,撞得他头脑胀痛,一句话也听不懂。
他站立不稳似的后退了两步,被秦夺一把抓住手臂,强行扶稳了。
司予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他了然般点了点头,彬彬有礼道:“多谢法官先生答疑解惑。”
这个所谓的法官虽然接纳了原本属于刘寸的身份牌,但明显并不属于见证者,对众人更是存在着明晃晃的恶意。
因此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即便问了,估计也只能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
司予把想问的都问完了后,也不打算再继续站在这里跟他拉扯。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回刘寸住的207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说了句“借过”,正准备离开,却听一旁的“法官”开口问道:“你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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