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可以按照朋友的方式互称教名,菲利普。”
“好吧,”昂吉安神父的两只手攥了起来,夹在两膝之间,他看上去有些尴尬,“吕西安,您也是上过主日学校的——我们一起在教堂的唱诗班里唱过赞美诗!您总不会支持这样的法案吧?”
“如果您是问我个人的看法的话——那么我对教会当然是有感情的,然而……”
“然而?”
“然而作为政治家,我必须要考虑到法兰西共和国和法兰西民族的利益。”吕西安板起脸来,“我不得不说,费里先生提出的论点不无道理。”
他看着神父像挂在鱼钩上充当鱼饵的虫子一样扭动着。好极了,他想,教会对费里的法案感到不安,那么他就有机会说服这些教士们走上谈判桌。
“当然啦,”他话锋一转,“教会也是法兰西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我觉得我也有必要听一听来自另一方面的意见。”
昂吉安神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显然他一直害怕吕西安会无条件的站在费里那一边,既然吕西安愿意接受善意,那么说明大家还有的谈,“那些关于您明智的传言果真没错——我今天奉大主教的命令来,就是希望向您传达一下教会的善意。”
“我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吕西安说。
“那么法座阁下希望邀请您明晚去他的府邸共进晚餐,他希望能够有机会向您展示更多的善意。”
更多的善意?这个说法令吕西安莫名有些想要发笑,“请您转告大主教,我非常荣幸。”
神父满意地告辞离去了,吕西安同样感到满意,他转身看向夏尔,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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