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打?断她。
“够了。”
她不想听,再听她就会动摇。
不接受,不相信,消极抵抗。
这就是柏奚对她采取的态度。
换作两年、一年前,柏奚知道?她和霍惜君的流言未必会信,即使信了她也会堂堂正正亲口询问裴宴卿:姐姐,是不是真的?
裴宴卿说不是,她就相信,不会多问一个字。
同样换作半年以前,在裴宴卿发现那份离婚协议书?之前,面对这件事,她会全心照顾柏奚细腻敏感的心思?,有更妥善的处理方法,防患于未然。
然而时间?错了,一切都错了。
恰好是现在,柏奚最混乱最犹豫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霍惜君。
这不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她必须抓住的,说服自己离开的理由。
裴宴卿不依不饶,她要?让柏奚看到她的借口多么无力,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既然你上网查过,你应该知道?我澄清了多少次是谣言。网友不认识我,难道?你也不认识我?网上那么多乱拉的,捕风捉影,荒谬至极。我们是领证的合法伴侣,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去相信外人?”
“你为?什?么去参加她的婚礼?”
她能问出?这句话,裴宴卿很意外。
柏奚是一个情绪过于内敛的人,偶尔显露也是点到为?止,很难想象她会把?这种吃醋的话挂在嘴上。
或许觉得最后一刻了,顺从心意不想再顾忌。
她对裴宴卿有那么多的在意,比她自己,比裴宴卿想象的更多,直到今日才敢表露冰山的全貌。她其?实小肚鸡肠,也想无理取闹,占有欲那么强,但从没有人给她这个环境。
后来有了裴宴卿,她太?在乎她,太?怜惜她,于是甘愿自缚手脚,把?一部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
“她邀请我了。”
“她邀请你就去?”
“对,怪我。”裴宴卿去握她的手,柔声道?,“没有早一点认识你。”
柏奚反应有些迟钝,让她占了好久的便宜,才抽出?手道?:“……我长得像她。”
裴宴卿意犹未尽,答道?:“你在我心里不像任何人。”
“三年前,你和我结婚那天,我问你要?什?么,你念了一句诗,你还记得吗?”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裴宴卿还真记得。
“君是谁?”
“你。”
“你的沧海巫山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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