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学会的唯一比较凶的话,可能就是:“坏蛋,我不要跟你玩了。”
是他的最高水平。
不过对于灼灼这个妹妹,他肯定是生气一下,又马上凑了过去。
周傅川想着就笑了,疲累的身体也得到些缓和,但周母还是看出了儿子的憔悴。
“你先上楼洗漱休息下,黑眼圈都好深。”周母的语气有些心疼,她问周傅川,“最近是不是很累?”
“没事,妈你别担心。”周傅川捏捏眉心,安抚着母亲的情绪,“可能是开车开的,我去楼上睡一觉。”
他起身端着碗去厨房,“下午我去接软软和孩子。”
“你把碗放在水槽里,待会我来洗,快上去休息。”周母说。
厨房里传来水声和周傅川微微嘶哑的声音。
“你还带着灼灼,我顺手的事。”
周傅川勤快,大事小事从不偷懒,洗了碗,他返回去逗了逗灼灼。
小团子还记着刚刚磕到牙的事情,撅着小屁股拱在周母怀里四处躲,就是不看爸爸。
周母看着好笑,给灼灼塞到他怀里,“这么离不开女儿,我去热个奶,你带她上去睡午觉。”
林阮上班前,都会提前给灼灼准备好一天的伙食。
因此她现在还是没有给灼灼断奶,母乳喂养。
“啊啊~”
被爸爸抱着的灼灼,扭头看向奶奶,瘪着嘴就要哭。
周傅川见状,横抱着她摇了摇,像小船一样,“不哭不哭,我是爸爸。”
灼灼在他的怀里蹬了蹬肉嘟嘟的小腿,哭没想哭,小脑袋瓜扭来扭去的,看着像是在找人。
周母将温好的奶递到儿子手里,提着包转身往外走,“太阳大了,我开车去接张姐回来,她买菜去了好久。”
灼灼还在闹腾,周傅川单手抱着她,将奶瓶放到她的嘴边。
小团子立马安静了下来,双手握上奶瓶,还翘着秀气的小拇指,小嘴一嘬一嘬的。
喝的也快,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周傅川调整了下姿势,让躺在他臂弯里的灼灼更加舒服,再抱着她走上三楼。
等灼灼睡着了,周傅川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小被子,才拿着换洗衣服,走向浴室。
边走边脱上衣,后背肌肉扎实,肩宽腰窄,线条流畅。
只是和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明显不符的是,腰侧有一条七八厘米长度的丑陋伤疤。
已经愈合拆线,但粉色的疤痕还是和周围健康的小麦肤色有差异,如同盘踞在腰侧位置的蜈蚣。
他身上有不少伤疤,大的小的都有,但没这条突出,太显眼了也太新了。
医生一看便知是新伤。
周傅川低头看看,抹了把脸,眼中隐去暗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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