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余梦一直强烈的反对姜宁和霍羡州在一起,甚至不惜用各种办法,威逼利诱在所不惜。
但是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看到了霍羡州对姜宁的用心,看到他们两人深厚到割舍不掉的感情,也看到他们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虽然她嘴巴上没说,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反抗的意志一直在减弱,只是她还一直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
现在好了,霍羡州和姜宁之间没有任何阻隔了,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一起,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
至于她,百年之后去底下见到她昔日的闺蜜季云,也不会觉得面上无光了,甚至还可以骄傲的对闺蜜说,你的儿子娶了我的女儿,我们真的如小时候约定的那样,成为了亲家。
余梦给甜甜盖上被子,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觉。
一切就等着明天见分晓。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余梦和霍羡州都从病房出来,一个从甜甜的病房出来,一个从姜宁的病房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复杂。
最后还是霍羡州率先开口,“余阿姨,早上好。”
余梦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微微皱着眉,以一种长辈特有的既关切又责备的语气问,“黑眼圈这么重,你昨晚也没睡好?”
中度抑郁症对霍羡州影响很大,情绪来的快去的快,很难控制;容易悲观;还有就是晚上睡不着。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找借口,“我一想到今天他们就要来做检查,我就很激动,激动的睡不着。”
“我也是。”余梦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太过勉强,还不如不笑。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霍羡州干咳一声道,“时间还早,他们应该没这么早来,我先去买早餐,您想吃什么?”
余梦又扯了扯嘴角,“随便吧,我没什么胃口。”
霍羡州也没胃口,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吃,他这不是找事做,打发时间么。
他们起来的确实太早了些,一向热闹的海市街头没什么人,早点摊也不忙,他可以慢悠悠的选择。
霍羡州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店铺,他没进去,就坐在店家放在门外桌子旁边,点了一份蟹黄包,一碗牛肉面,还有一份豆腐脑。
清晨的海城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地面上一层明黄色的香樟花,环卫工人正在一点点的清扫的;早起的大爷在大树下打太极,还有穿着戏服的大妈在练习开嗓。
他生在海城长在海城,对海城的印象一直都是行色匆匆,走路都是用跑的,毕竟很多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可是没想到他无意中的早起,居然看到了不一样的海城,看到了慢下来的海城。
不知道怎么的,他烦躁的心也突然变得宁静,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几十年后他们都老了,他和姜宁就每天早起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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