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觉得师兄宋静秋一定会把那里直接封闭起来,只有他自己能进出吧。
大概,算是一种缅怀。
于是她突然又想到,师兄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伤心?会不会偶尔去“素雪雅苑”坐坐?
至于那个人……江玉瑶抬手按了按额头,她不愿去想。
“坐下休息会儿吧,想继续也要攒攒体力。”江玉瑶道。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贵妃靠,抬手一挥,一张松软蒲团从里间飞出来,落在贵妃靠旁边。
顾云琅也没推辞,走过去在那张蒲团上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魔域的白日里,连鸟儿都在休息,虫儿也在睡眠。清风拂来,只有树叶沙沙作响,些许叶片被吹落在地,让原本干干净净的青石地面又成了需要打扫的样子。
江玉瑶托着腮。慵懒的靠在贵妃靠上看着这位“云无江”。
那把平日里需要他撑着的纸伞,此时已经自行打开,悬浮在江玉瑶的身侧。
江玉瑶好似在自言自语:“你师父……”
她想问“你师父还好吗?”但是说到一半又停住,总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矫情,甚至有些“琼瑶”范儿了。
她并不怀念过去,只想彻底切割,好好在这里享受一下权势金钱和美男子。
为何会突然想询问故人?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妥善打理自己的“素雪雅苑”?还是因为刚刚突然想起,便牵扯起一丝对过往的惦念?
明净宗,大概也就宋静秋值得她惦念了吧。
江玉瑶闭口没再问下去,只是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微苦,又微凉。
顾云琅兀自调息,看似无知无觉。
但他并没有封闭五感,所以那三个轻飘飘的字眼,便轻飘飘地落进了他的耳朵。
他眉心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心湖却好似凭空而降一根尖锐冰锥,直直地扎入湖心!
原本只有细微涟漪的心湖表面瞬间碎开道道裂痕。
顾云琅一口血喷了出来,竟然身子一歪,就此昏死了过去。
江玉瑶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动作。
半晌,她才起身走到对方身前,俯身搭上他的腕脉。
气府真元一片混乱,而且有个力量正在他体内四处冲撞,眼看着便要将各处气府窍穴肆意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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