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语气沉沉地道:“是徐清彦。”
“哦,原来是徐丞相这个国之蛀虫啊!”白璇轻叹一声,满脸遗憾道,“那就不稀奇了。”
“你说什么?”皇帝眉头一皱,语气如冰,周身散发着森然寒意。
白璇挺直身子,如同一棵青松,目光定定看着皇帝,语气铿然道:“陛下,臣说徐丞相是国之蛀虫,比忠勇侯还大的蛀虫。”
白璇忽然拔高的声调,冷厉的语气,严肃的神情,让皇帝都不由愣住。
大殿里一片死寂,鲁公公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冷汗,双腿都有些发软。
皇帝虽然震惊,但脸上神情还算镇定,他已经习惯了白璇语出惊人。
“为何这么说?”皇帝问道。
“陛下,徐清彦要不是一条又肥又大的蛀虫,那他能够选出冯昊然这样的武才来,那得是有多瞎啊!”
皇语气一沉,冷声道:“朕怎么觉得你也在骂朕瞎呢?”
白璇确实很想骂他瞎,但骂他瞎有什么用呢?
“臣委实没有。”白璇跪在地上,神色凛然道,“相反,臣觉得陛下宽宏大量,是个海纳百川之人,陛下之胸襟,白璇心中是佩服的。”
皇帝不禁嘴角抽了抽,又拍上他的马屁了?
“何以见得啊?”皇帝问道。
白璇神色不变,气定神闲地说道:“陛下若是胸襟狭隘,不能容人,当初在宫宴之上臣大揍新科武状元之时,陛下就会觉得臣扫了您面子,治臣的罪了,可陛下非但没有治臣的罪,反而奖赏于臣,足以可见陛下的包容之心。”
白璇这顶高帽子,有理有据,戴得皇帝很舒服。
但他还是阴沉着脸,语气沉沉地道:“所以,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拿捏朕了?”
“只能说,臣比较了解您而已。”白璇微微一笑道。
皇帝冷哼一声,语气不满地说道:“你了解朕,就是为了拿捏朕。”
白璇不禁敛起锋芒,轻言细语道:“陛下何出此言啊?陛下一声令下,臣立马脑袋搬家,臣如何拿捏得了陛下?要说拿捏,也是陛下拿捏臣。”
“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别以为朕不知道你。”
“陛下的确了解臣,但臣对陛下所说,句句肺腑之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今日所言冯昊然之事,也是想为陛下,为大周出一份力。”
“……”
皇帝不禁陷入了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白璇语气轻柔道:“陛下可有想过,冯昊然之流,心胸狭隘,心术不正,又没什么本事,却为何会成为我大周的武状元啊?”
皇帝沉眸看着眼前女子:“白璇,你已经扳倒了忠勇侯,如今又想干什么?对付徐清彦吗?”
“臣倒是不着急,就算不对付徐清彦,也有的是人对付他。”
白璇抬眸看着皇帝,目光灼灼发亮,语气轻柔到了极致,“臣只是想跟陛下讨论一下,我大周人才济济,可为何冯昊然之流当道,陛下一叶障目,以至于朝廷腐败,外交之上尽显羸弱,魏国屡屡出兵犯我边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