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臻扬浅尝了一口,是牛奶,甜的,还是温热的。
江逾在对面优雅地品着红酒,而他在这边喝着加热的甜牛奶。
他都想笑了,哪有二十三岁大好青年和自己金主第一次见面用牛奶代替酒水的,这不逗呢吗。
可惜还真有,还是金主亲手准备的。
有钱人的牛奶确实好喝,何臻扬一下子喝得有些猛,脸颊被牛奶灌得鼓起,嘴角还渗出来了些,眼睛也不自觉睁大。
江逾忍不住笑道:“慢点喝,小心呛到。”
他抽了张纸巾,探身,帮何臻扬把嘴边的牛奶擦干净。
何臻扬这次是真的被呛到了。
江逾等何臻扬咳嗽完了,解开一颗衬衫扣子,舒适地交叠起双腿,两手随意搭在腿上,是一副很放松的姿态:“认识我吗?”
何臻扬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
江逾又问:“你来之前,没有调查过我吗?或者说,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奇吗?”
何臻扬诚实地摇头。
他根本没有想要了解过这个人,除了公司高层说这位大佬位高权重不可不赴约之外一无所知。
而且这人之前还骗他是同行,明明涉及领域根本不是一条路。
江逾面对何臻扬的冒失一点也没有恼怒,再次向他伸出手:“我叫江逾,‘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的江逾。”
何臻扬握上他的手,不仅握住,还握得挺重,江逾几次想要抽手却发现何臻扬不肯卸力,只得作罢。
何臻扬把江逾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叫道:“逾哥。”
“这么自觉?”江逾又忍不住逗道,“如果我说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呢?”
何臻扬想了想,改口道:“江哥。”
被称作“江哥”的江总失笑,收下了这个称呼。
“还是逾哥好听。”何臻扬自作主张地把称呼改了回去,“叫江哥显老,虽然哥一点也不老。”
江逾笑问:“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吗?”
何臻扬仔仔细细端详着江逾的脸,猜测道:“四五岁?哥看着很年轻。”
江逾说:“我三十二了。”
何臻扬飞速接话道:“那好啊,我就喜欢成熟的。”
江逾笑了起来,何臻扬在他轻柔又撩人的笑声中红透了脸。
这张破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蹦,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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