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憋了半晌,“拿去自裁。”
宿舍门关上,郁霈松了口气在寝室呆坐,眸光落在角落的衣箱上,无比头疼地想如果文思还在就好了,直接把他打一顿扔出去。
他撑着沉重的头,重重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急过头了,连基本的自保意识都忘了,今天还好是陆潮,如果换了一个人难保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郁霈心里乱糟糟的,把勺子往桌上一扔。
陆潮步履匆匆地下了楼,望着灰蒙蒙的天长舒了口气,把心里郁结的情绪一口气全部吐出去。
顶着冷风进了教室,正好踩点。
徐骁看他拎着根无比熟悉的竹叶簪来,忍不住问:“哥,你想啥呢?别是追不到人把自己憋成变态了吧?你偷人家簪子啊?”
陆潮压低声音,“你听过重生或者穿越没有?”
徐骁:“听过啊,小说里经常写。”
陆潮思量片刻,“你手伸过来。”
徐骁小心翼翼:“干嘛?”
陆潮在他手背上抽了一下,疼得他“嗷”一声跳起来,被苏教授狠狠瞪了一眼:“徐骁,不爱上我的课就滚出去!”
徐骁:“……对不起老师。”
陆潮捏着簪子,看着徐骁一脸的委屈确定刚才不是做梦。
他不喜欢自己,那他就慢慢追。
郁兰桡。
名字真好听,陆潮想。
他现在是所有人的郁霈,他一个人的郁兰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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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书记,怎么劳您大驾亲自打电话来。”
郁审之敲了敲桌面,笑道:“我听说平成大学有个京剧系,办的怎么样?”
校长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委婉试探:“这两年新设的专业,比航天是差了一些,不知您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恰好我儿子在你们学校学京剧,他身体不太好,我夫人很担心他吃不消,但也拗不过孩子,所以问问您,不打扰您吧?”
校长大概明白他的来意了,笑道:“孩子嘛总是比较任性一些,我儿子也是,瞒着我去报了一个什么超自然现象研究学,一天到晚神叨叨的。”
郁审之轻笑:“孩子还小,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明白,但咱们做父母的总得给他们多操心一些,您说是么?”
两人互打了半天哑谜,校长终于进入正题,“冒昧问一句,令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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