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粟不敢告诉她师父已经不要他了,只能捏着拳头强压住颤抖的喉头,勉力笑了笑:“我……我会回来看你的,忧忧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师父,他……他爱生病,你别跟我一样惹他生气。”
岑忧知道自己挽留不住他,也没再纠缠,接过清河班的钥匙,给两人让出一条离开的路。
清河班安静得连树叶晃动的声音都很吵,岑忧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和练功台忍不住掉眼泪,用力仰起头才勉强憋回去。
以后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了。
岑忧扶起椅子,认认真真练嗓、抖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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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出了清河班就一直没说话,陆潮把他带回家量了体温,找了两颗退烧药放在桌上等水开。
“还难过?”陆潮点完餐把手机扔在桌上,“实在气不过,我找人教训他们一顿怎么样?保证不留痕迹。”
“人各有志,我只是失望他不该瞒我。”郁霈摇了摇头,忽然叹了口气:“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文思……你还记得么?”
陆潮捋过他垂下来的头发,不咸不淡一瞥眼:“记得,你说你没结过婚也没对象,收养的?”
“嗯。”郁霈从头到尾将收养文思的经过说了,又将清河班的前世今生也和盘托出,垂着眼睫很低沉地说:“也许我真的对不起文思,小似玉、秦之遇再到秦修逾,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在纪念我,也许我真的绑缚了他们的人生。”
如果不是他,秦之遇也不至于守着清河班穷困潦倒至死,秦修逾也不至于因此记恨。
“文思一直活在我的阴影之下,他到底都没有摆脱我义子这个身份。”
“不是。”陆潮捧起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否定他的说法:“不是这样。”
郁霈有些茫然。
陆潮说:“他不是活在你的阴影里,是靠着你给他那几年的爱走过漫长的余生,是你给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郁霈心念微动,喉咙也动了动。
陆潮低下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名字只是一个名字,他们纪念的不是你,是你的风骨。你也不是阴影,是明灯,照亮他们的明灯。”
郁霈睫毛微颤,像是被他点中了胸腔里最软的一处。
陆潮倒了水,连同退烧药一并给他,郁霈吃完靠在沙发上犯困。
陆潮从冰箱里翻出冰块,把人揽在怀里给他物理降温,看郁霈猫似的往他怀里蹭,便抬手勾起他下巴,用冰凉的拇指揉他的嘴角。
“嘴张开。”陆潮说完见他不听,拣了个冰块往他脖子里一丢,把人冻得骇然睁眼。
陆潮顺势把左手拇指和食指勾进他嘴里,冰块从衬衫领子掉到胸口,冰凉地贴着皮肤带起阵阵战栗。
陆潮隔着衬衫按住冰块肆意在他胸膛揉按滑动,弄得他整个前胸水淋淋的,白衬衫一块块透明水泽。
冰块在陆潮的操纵下像一条冰冷的蛇肆意游弋,从锁骨一路游到肚脐,又蜿蜒回左边胸口刻意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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