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郁审之稳操胜券。
陆承业心疼妻子,在他的世界里严致玉永远是排第一位的,陆潮比任何人都清楚。
生他的时候严致玉疼了七八个小时,陆承业在手术室陪产,生出来看都没看这儿子一眼,满心满眼顾着妻子,月子里事事亲力亲为,一等严致玉出院他就马不停蹄去做了结扎手术。
陆潮心里一沉:“爸,我不会跟郁霈分开,我要他,就算是死我都要他。”
“你考虑过……”
“我知道我自己要什么,我知道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妈和公司,我明白我这样选择很自私,但是……”陆潮着急打断陆承业的话,镇定又坚决地说:“我爱他。”
陆承业微怔,他和陆潮之间说是父子其实更像君子之交,陆潮从小就聪明,做什么都有分寸,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他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把先斩后奏四个字运用得炉火纯青,这还是头一次在他面前展露感情。
陆承业其实欣赏大于反对,陆潮永远游刃有余,虽然耀眼矜贵但也少了几分浪漫温柔。
郁霈倒是教会了他怎么做一个会害怕会委屈会受挫折的普通人。
陆承业沉吟几秒,“你爱他,那你的妈妈呢?你不爱她?”
陆潮静默不语。
陆承业也静静地看着他,就在他以为陆潮反悔之前,陆潮说:“我可以换专业,也可以退学回来帮……”
“退什么学。”严致玉从楼上下来,眼底还有着没消散的戾气,劈头斥道:“造你的火箭去,怎么就轮得到你退学了。”
陆潮望向她。
严致玉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坐在沙发上:“一个个踢皮球打太极,气得我头疼。”
陆承业站在沙发后给她揉太阳穴,严致玉看向陆潮:“你跟郁霈俩人好好追求你们的梦想,公司有我,轮不到你们操心,再说了,我遵纪守法,项目都是按程序走的,我违规?我能怎么违规,我就不信他还能给我扣个莫须有罪名出来?”
陆潮拧起眉头,很清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严致玉一抬眼皮就知道陆潮在想什么,“行了这事儿别告诉你那宝贝,免得他因为自责咽了这口气还好说,万一不跟你好了,那我才是赔了儿媳又折兵,官司你们照常打,严氏倒不了。”
陆潮深吸了一口气,嗓音略微有些发颤:“妈,您对郁霈……”
“我活了四十多年了,连这点儿看人的本事都没有不是白活了?郁霈好不好我能分辨不出来?再说,我儿子喜欢,管他好不好我都得护着。”
陆潮嗓子发紧,没能说出话。
严致玉扬眉:“你不是跟颂锦放狠话,说你有严氏磕得起么?你老娘现在就给你死磕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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