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对几个人说道:“你们,好好给尊者讲述清楚,所看到的一切。”
那位陌生的弟子最先跪了下去,惊慌失措道:“那夜,弟子正在打坐,忽闻房屋后面有动静,便立马出去,就看到香芸师姐刺杀了一位师兄,她的手抓着一把剑,直接穿心而过!周围还有魔气。”
“当时,弟子便大喝一声,试图阻止她。但因为打不过师姐便不敢上前,只能大声呼喊,师姐便被弟子吓跑了。”
“以上句句属实,绝对无一句虚构。”他叩首说着。
禄清丘上前一步,也跪在地上:“弟子禄清丘与弟子礼乐,到达华清镇,借宿宁府之中,当日出行查探周围异象,回府后,便看到唐衿对同行的弟子出手……”
话说到这里了,他神色一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詹释月看着他:“还有呢?”
“……唐衿逃跑后,弟子检查了下出事的弟子,发现他们被魔气侵蚀。”禄清丘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抬起头来,实话实说:“尊者,弟子觉得这事有蹊跷。”
“哦?为何?”
“因为弟子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唐衿害得几位弟子被魔气侵蚀,还是他们……本就被魔气侵蚀了,而唐衿不过只是自保?只是弟子当时一回来就看到唐衿试图杀害同门,一时怒火上头,未看仔细便……”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但后面的意思懂得都懂。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礼乐脸色一尘,眼底闪过怒意,恨铁不成钢。
但同时也无奈,禄清丘真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
虽然一开始上头了,但冷静下来,总是能找到怪异的点。
只是……若是他聪明还好。
就怕是他对唐衿动了不应该有的心思,从而为他脱罪。
“礼乐,你呢?”
詹释月的视线落到礼乐身上时,他快速收敛好心情,也跪了下去:“弟子觉得,禄师兄所言不无道理。”
詹释月点了点头:“吾见到唐衿时,他差点死与魔尊手下。”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尊者从未说出来这件事,难怪他会依旧把人放在殿内,原来,早就不信唐衿会勾结魔物了。
再加上禄清丘的供词……
一下子,所有人的一腔怒气无地抒发,脸色各异。
“至于弟子香芸之事……”詹释月说:“各位,还需好好查一查。”
颇有深意的话,让礼乐的身影一僵。
他知道了?
不!不应该的。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詹释月这才折身回殿内,刚迈入门槛,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扑了过来,伴随着淡淡的甜味。
身上一重,詹释月低下头,眼神带着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宠溺:“何时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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