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渺见辛姮默默不语,情绪低落,不觉伸出手去,把她揽进了怀里。她心情不好时习惯如此,她记得,辛姮也说过她有这样的习惯。
辛姮有些惊讶,但也不躲闪,只是顺从地倚在了她怀里,闭上了眼睛。只有在她身边,她才觉得安心。她多想一直这样依偎在她怀里,再也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自在地和她一起住在这忘尘峰,直到地老天荒。
但她心里清楚,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不想让自己那么累,但她也清楚地意识到,她只能歇息片刻,最多只有片刻。片刻之后,她又要继续投身于那些让她不解的事上,继续受着各种谜团的折磨。
怎么啦?燕渺轻声问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辛姮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道:弟子,只是有些乏了。
乏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我陪着你。练功的事,不必那般刻苦的。燕渺说。
辛姮轻轻应了一声,又不觉向她怀里蹭了蹭。燕渺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疲乏的徒儿,欲言又止。
她也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了。可她是犹豫的,那些话,也不知该不该问。
罢了,今日就先不问了。这孩子看起来疲乏不堪,且先让她好好休息。
照顾着辛姮再次睡下之后,燕渺便起身前往主峰,要去寻槿秦。有些事,她没见过、没听过、也从未在任何一本书里读到过,但槿秦说不定知道。槿秦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师姐,一个修仙之人体内有没有可能同时存在两套完全不一样的灵力?燕渺在遇仙阁里小坐了些时候,先随便说了些别的话题,这才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以免显得太过刻意。
槿秦正在看书,听见燕渺问话,不由得抬起头来,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为何忽然想问这样刁钻的问题?
被槿秦直视着,燕渺有些心虚,不自在地垂下眼去,道:我只是在想,我于修为上迟迟未有长进,会不会是从前练的昆吾氏的术法和如今练的术法不同的缘故?修行先要筑基,可若根基完全不同,运行也完全不同,那会不会有影响?
这的确是她心中所想。虽是问辛姮的事,但也是借此事说出来。她说罢,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槿秦,又低下头来。
槿秦并没有注意到燕渺的异常,燕渺虽有诸多不足,但从无私心杂念,她对燕渺放心的很。她仔细思考了一下燕渺的问题,答道:按理来说,一个人先练一家法术,再练另一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如今天下法术,从根基上来说,并无多少差异。诸仙家相互借鉴、相互切磋,所习术法多少有相通之处,都是最适合修炼的法子。可若是昆吾,倒还真有你说的可能。昆吾氏与世隔绝不知多久了,所习法术也鲜有人知,若是如你所说,昆吾氏所习术法与如今世间寻常术法相冲,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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