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姮闻言,只是笑了笑,看着燕渺,并不说话。燕渺见她如此,只觉得奇怪,忙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师尊,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很聪明,辛姮说,可我如果真的很聪明就好了。
她从小练功时便是一点就通,学得比常人快很多,还能自己钻研出些别的术法。她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最起码比常人好些。可如今她来到苍潭山,面对着千头万绪理不清的局面,她只觉得头痛。看来人有所长,她的聪明只局限于修炼一事上,而她能一直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疑心太重、时时警惕罢了。
燕渺听了她这话,轻轻笑了笑,不觉又抬手到了辛姮耳边,拨弄着她的碎发。你呀,不必对自己过于严格,也不必在术法上这般钻牛角尖,燕渺说,你是很好的。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开心。
燕渺说着,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挪到了辛姮身后。你这孩子,心思沉,这几日练功太累又病了一场,想来还没恢复元气。为师给你揉揉头,调理下内息,或许会好些。她说着,只看着辛姮。她知道辛姮有心事、有秘密,她很担心她,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用这最笨拙的法子来安慰她。
她从前鲜少与人来往,鲜少与人朝夕相处,更鲜少在意旁人。如今她遇到这样的情形,也就没什么高明的主意了。
辛姮听了,受宠若惊,却不敢应下。她连忙扭过身去向后退了退,又恭敬地颔首回答道:这于礼不合,哪里有师尊跪坐在徒儿身后、为徒儿做这种事的?弟子实在是担当不起。
燕渺听了,不由得轻轻一笑。她看着辛姮躲闪的眼神,也放低了身体去捕捉她的目光。于礼不合的事,我们做得还少吗?燕渺笑问道。
辛姮被燕渺这话说得心脏砰砰乱跳,以往她那些越界之举再度在她脑海中失控了。是啊,她做得还少吗。她不觉抬起头来,看向燕渺,又咽了咽口水,只听燕渺继续道:别拘束着自己了。在这忘尘峰,没有尊卑,你我只要都自在,就好。
可辛姮如今哪里还听得进去呢?她又被燕渺勾起了那隐秘的心事来,不知第多少次没控制住自己,开口问道:那师尊,可会与旁人如此吗?
燕渺一下子被问住了,很快陷入了沉思,认真地回想着自己的过去。辛姮见她竟如此认真,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却也期待着她的答案。
燕渺终于开了口,道:我从前从未在意过这些。但细细想来,一直同我亲近的只有一个槿秦师姐,我也只同她如此亲近过。
槿秦,又是槿秦。辛姮听了,心里不自在起来。她虽知道自己不该生这闷气,可还是很羡慕槿秦能和她那般亲近。师姐师妹之间,哪里需要顾及这许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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