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鲤儿这般拘谨,周浦渊自以为了然,便又故意问着:“涵真道长平日里在这里时,都喜欢听什么曲子?”
杨鲤儿只低头答道:“涵真道长雅俗不拘,只要曲调好听,她都喜欢。”
“哦?”周浦渊听了这话,心里又不痛快起来。“想来,杨姑娘也不会寻那不好听的曲子唱给她吧。”周浦渊说。
杨鲤儿颔首道:“是涵真道长宽容。”
“好,”周浦渊微笑着,“既如此,你再随便唱支《女冠子》便好。”
“公子想听哪位大家所填的《女冠子》?”杨鲤儿又问。
“你随意。”周浦渊说。
杨鲤儿清了清嗓子,刚要再唱韦庄的《女冠子》,却听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她只得对周浦渊报以歉意的一笑,随即便忙提裙去开门了。门一开,只见门口立着的正是杜铭。
“杜公子。”杨鲤儿行了个礼。
“我的好鲤儿,”杜铭颇有些轻浮地唤了这一声,然后便看到了屋中坐着的周浦渊,他脸色不觉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对着屋内笑道,“不曾想武进侯也在此啊?”他说着,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过武进侯。”杜铭虽也是将门之子,可他家世官阶均不如周浦渊,见到周浦渊,还是要恭敬行礼的。
周浦渊见是杜铭,便起身笑道:“一时无聊,来听曲儿。”
“哦?”杜铭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杨鲤儿一眼。只这一眼,杨鲤儿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只听杜铭接着笑道:“武进侯也喜欢她的歌喉吗?”
“歌喉美妙,谁人不爱?”周浦渊笑着,出来相迎。他看见杜铭到此,颇有些惊讶,没想到杜铭也会来这里。
两人笑着,勾肩搭背,也不管杨鲤儿,便进了屋。杨鲤儿只得关了门,赶忙跟着二人进去,一句话也不敢多言。只听杜铭又问:“那侯爷,可喜欢这歌喉的主人吗?”
周浦渊也只笑道:“如此佳人,谁能不爱?”
“那小弟便将这女子赠与侯爷了!”杜铭哈哈一笑。
“啊?这……”周浦渊大为震惊。
可一旁的杨鲤儿却只是低头冷笑了一声。“果然。”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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