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晏看向001,眼神中带着警示的意味,001随即闭了嘴,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去吧,塞维尔。裴子晏靠在躺椅上,手支着头,腿搭在椅子边沿晃着,我可都给你了。
他虽然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又说得很暧昧,目光落在塞维尔的右臂,上下晃荡。
塞维尔旁若无人地凝视裴子晏,目光像月色一样落在他身上。
裴子晏勾过桌上的水,浅浅抿了一口,去吧。他挥挥手。
塞维尔低下头,在角落里,避开所有人,却又在裴子晏的窥视下,似乎淡淡地笑了。
走了。塞维尔走出了总控厅。
裴子晏看着他的背影,像是醉了。
确认塞维尔完全离开,裴子晏偏头看向元易时,带着点敌意质问道:你跟他很熟?
元易时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脸上划过一丝讶然,他斟酌着裴子晏没来由的敌意,犹豫片刻开口,也不算很熟,只是合作关系,我也不太了解他。
裴子晏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合作?
元易时拾了把椅子坐下,坦白道:有点久,像是一起扶宫戾上位,帮助宫戾囚禁了宫羿,还有更早的时候
裴子晏诧异,囚禁宫羿?他没有死?
不,元易时摇头,他死了,不过是最近,死在在王庭的地宫。
裴子晏举起水杯,望着被折射到扭曲的水面,地宫?
元易时撇嘴,有机会的话,你应该去看看,满地的白骨,只为了一个诡异的仪式,我怀疑宫家的疯病多少跟这个仪式有些关系。
元易时将他在地宫里看见的那些壁画描述了一遍,把宫家每一代皇帝总会发疯的规律讲了,裴子晏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等到元易时全部说完,裴子晏忽然看向崖岷,这听起来,像个诅咒。
崖岷默默点头。
元易时摊手,确实,这种仪式看起来就很虚假,只有拥有无穷贪欲的人才会尝试,宫家的人刚好都符合。完成仪式的人没有得到永生,反而疯掉了。
是啊,他们想要的太多了。说话的时候,裴子晏的目光看去窗舷外的战场。
塞维尔的狻猊似乎因为神谕的加持变得巨大无比,他周身间断地散着光磁波,将靠近的人漾得荡然无存。
崖岷也注意到了塞维尔身上的那些变化,他看向裴子晏,他的视线中能看见裴子晏身上的能量流动,此刻那些能量倾巢而出,似乎随着神谕,朝着塞维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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