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
翟钰沉默地笑,笑得有些凄楚,哽咽着没有声音,眼眶的泪却慢慢溢出来,淌在眼下。
湿漉漉的一片。
翟钰胡乱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苦涩沙哑地,凝视着夏之凛说:“好。”
他把手里的戒指盒揉成一团,随意丢在垃圾桶里,“我安排。”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走出别墅的时候,翟钰看到了夏之凛的那盆龟背竹。
绿意盎然。
叶子擦得一尘不染,油亮油亮的。
怪不得夏之凛那么紧张这盆植物,养得真好。
翟钰走之后,夏之凛失魂落魄地将那个戒指盒拿起来。
小心地将揉得不成样子的盒子打开,取出那两枚戒指,重新找个盒子小装起来。
他拿起翟钰的那枚戒指看了看,戒指内侧有自己的名字。
熟悉的三个字,刻在戒指上让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些新奇异样的感觉。
夏之凛,唯一的挚爱。
唯一的挚爱,夏之凛。
戒指,誓言,还有滨江柳岸的烟花……
都是些容易让人头脑发热的东西。
夏之凛默默地把戒指收起来,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
夏之凛这周七天都在上班。
想到之后做手术还需要请长假,他计划接下来几周周末都不休息了。
夏之凛平时也没有其他的爱好,闲下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周紫岚看他这段时间都泡在实验室和办公室,有些好奇。
“你这周末又来上班?”她试探性地问。
夏之凛:“是啊,之前请的假还没补回来。”
夏之凛不想让自己的考勤表那么难看……还有一个原因,他怕停下来又想翟钰的事情。
“……我之后还有事要请假。”
说这话的时候,他避开了周紫岚的视线。
夏之凛知道,周紫岚并不支持自己做手术,她担心手术会留下后遗症。
其实还有一点,周紫岚之所以那么放心,是认定翟钰不敢欺负夏之凛。
因为ega的权益关系着整个国家的生育率,婚姻法会倾向于保护ega。
法律上对ala在婚内的行为有诸多限制,对enga的限制则更严格。
周紫岚追问,“什么事?”
夏之凛抬头匆匆看了眼周紫岚,低声道:“我还是要做腺体清洗手术。”
周紫岚愣神凝视着他,目光带着探究和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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