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二娘是不是说‘吃不下,却总想睡?’?
她猛地低呼一声,对上从灶屋探头出来的秦丰收眼睛,激动地捂着嘴就往南屋跑。
睡眼惺忪地被晃动醒,秦巧不由发了脾气。
再听过阮氏的猜测,顿时一激灵清醒过来。
她有些难以置信,低头摸向自己肚子:“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呀?”
阮氏欢喜地原地直打转:“必然是月份小!二娘,你上回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
秦巧回忆下,确实已经超了一旬。
“可我小日子不准,有时得等三月呢。”
阮氏未曾生育过,只隐约记得些,一听她这般说,顿时冷静下来。
“我记得我娘家村有个老医,会诊喜脉。走!咱们去他家,让人家瞧瞧!”
今日正巧也是织娘旬休的日子,左右无事,秦巧便换了些微厚的衣衫,同她一并出门了。
本想着再跟胡老说声,谁知不巧,他人刚被村里相熟的老汉喊走。秋来天黑早,两个妇人出门多少有些不妥,索性便连秦丰收一并带上了。
··
去老大夫家的路不好走,好容易到了,天刚擦黑。
坐定不足半刻,老大夫挪动到正堂,一本正经号起脉来。
阮氏瞧着他花白胡须一抖一抖,自己的心也跟着发哆嗦,好容易等人家睁眼,急忙询问:“是喜脉吗?”
老大夫笑眯眯的,双眸笃定:“恭喜恭喜,虽脉象方显,确实是喜脉无疑。”
此话一出,等在一侧看热闹的老大夫家里人连声恭贺。
阮氏捏着秦丰收的手腕,原地蹦了好几下,激动地眼泪淌出,连呼‘秦家有后了,我要当婶婶了’,喊过又拽着一脸茫然的秦丰收,告诉他:你要当舅舅了!
好一会儿冷静下来,忙从袖袋里头翻出铜板,热情地发给人家,就连地上趴窝的狗仔脚边都被她放了一枚喜钱。
反应最慢的当属秦巧。
本是被阮氏催着来,并不报什么希望,得了准信,真觉不可思议。
“您没看错吧?”
老大夫见多识广,此类疑问平生遭遇无数,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看错。
秦巧欣喜后,又生出担忧,“这几日我吃得少,老是困觉,这对孩子不会有影响吧?”
老大夫提笔些了注意的事宜,安抚住人,一并开了张安胎的方子。
“此方温和,本就是给妇人补身用的。你初初有子,不要过分劳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