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夫人、千山小姐。”有几个暂住在千山家中的流民路过,感激地朝两人行礼问好。
千山夫人微笑着回礼,流民走后,她慈爱地摸了摸千山代的头,并顺便帮她将束起长发的红色发带绑紧了些许,“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打仗,你们出门玩要小心一些,早去早回。”千山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千山代的头。
千山代的目光看向离去的流民,有些不高兴地抿了抿唇。
千山夫人注意到女儿的情绪,无声叹了口气,出声提醒她:“快去吧,你父亲今天在东广场布施,可不要让他看见,不然又该训你了。”
“我知道啦!”千山代回过神,甜甜地应了一声,卷起层迭繁复的衣袖和裤子,走到门口时捞起自己做的简陋的木弓,“母亲大人,我今天一定给你打两只兔子回来!”
出了门,千山代看到自家门前徘徊了几个流民装扮的男人,带头男人瞎了一只眼,有一道长疤从额头一路延伸到鼻梁正中。她愣了愣,指着东大道说:“你们在这做什么?家主现在在广场施粥,应该去那边。”
“你是……千山小姐?”带头男人出生问,在看到千山代点头后,他与周围男人对视一眼,再看向千山代时浑浊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色欲,谄媚问:“千山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千山代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关你们什么事?”这几人一观面相就知道是不怀好意的地痞混球,现在只不过多了层流民的身份,竟然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是需要被人关爱的可怜人?
她从一开始就反对父亲想要将流民接到家里来住的提议,并且认为不应该救助所有流民,像眼前这种败类就应该让他们自生自灭,结果父亲摇了摇头,“战乱面前人人平等,有什么比得上战争给百姓造成的伤害更为巨大的呢?小代,你不应该这样恶意揣测这些可怜的流民。”
“千山小姐,我们、我们只是问一问,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带头男人故作低眉顺眼,无措地摆了摆手。
“千山!你在那儿干什么呢?快来快来!”同伴们已经站在通向馍馍山的大道上,其中几人开朗地朝千山代招手示意她快点过来。
“来了!”千山代扬声响应,临走前,抿了抿唇,虽然她对这些人不满,但既然父亲已经下令要好好招待他们,千山代也只能忍下自己的脾气,“不要再多问了,肚子饿的话就快点去东广场,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寻求挂着「千山」腰牌的人的帮助。”
他们一个个假意顺从:“是。”
向前走了两步,千山代不安地扭头往回看,在看到那几个流民相互搀扶着往广场方向去后,稍稍松了口气。“我们走吧!”她看向松井月,除了背上的弯弓,他今天还在腰间别了一把佩刀,“阿月,你还会用这个?”
松井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前两天跟父亲大人学了一点皮毛,他说最近不太平,让我出门的时候带上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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