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霍仰又去申请了一套吧……视线在扫到桌上时顿住,那里放着一个保温桶。
岑真白打开来,是窝蛋牛肉粥和菜心,还散发着热气,卖相不错,看着很有食欲。
他莫名来了点胃口,于是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吞咽着。
牛肉很多很嫩,味道也好,清淡鲜甜。
一吃就知道不是军队统一做的,炊事兵做得大多都重油重盐,好下饭。
岑真白一勺接一勺,吃到肚子撑了还剩下一半,倒掉又觉得可惜,硬是多塞了几口,放弃了。
他把保温桶洗干净,往ala宿舍那边走。
来开门的不是霍仰,室友说霍仰在公共浴室。
ega去ala的公共浴室不太好,他又折返回了房间,打算先去洗个澡,晚点再去找霍仰。
只是……岑真白迷茫,怎么少了一条内裤?他又数了一遍———虽然本来也只有三条。
衣服是从今脱的,可能被从今顺手丢洗衣机里了。
本来就要去洗澡,岑真白决定去洗衣房逛一下,结果被告知,洗衣机压根没到。
岑真白难得有了些慌张和混乱。
从今不是会帮他手洗衣服的人,那么只剩下霍仰。
那他就不能去问从今了,从今是把衣服给霍仰的当事人。他这一问,不就是告诉从今,霍仰拿了他的内裤?
可是霍仰也不可能拿他的内裤,更不可能看到他的衣服里边有内裤还帮他洗,那大概率是在路上不小心掉了。
那岑真白更更更不可能去找了,他的内裤尺寸明显不是ala的……医生二十一人,军人几百人,捡到的百分之九十是军人,说不准现在那帮ala正拿着这条内裤满世界找主人呢……
综合多方面考量,岑真白决定,丢了就丢了吧……
哪知那么凑巧,他刚从浴室回来,就逮住了正在他房间门口晾晒蓝色条纹被套的ala。
两人都是一愣,也证实了昨天那些脏衣服就是霍仰洗的。
霍仰把被单上的褶皱都抚平,他看见ega的头发半湿,穿着一件宽敞的白t恤,一双匀称细长的小腿自宽松的短裤下露出,明显刚洗完澡。
霍仰不受控制地手指用力,指骨咔哒响了一声,他很想说点什么,嘴巴都张开了,但又闭上,最终没有开口。
岑真白看到霍仰的左手和右手都缠着绷带,只是每一个褶皱都透露着敷衍和随便。
明明晾衣杆上,他的衣服扬得那么一丝不苟。
今天的确没在医疗室看到霍仰,岑真白说:“我帮你重新把绷带缠一下,进来吧。”
霍仰把盆放好,安静地跟着岑真白进门。
房间内只有一张椅子,于是岑真白自己坐在了床上。
两人面对面,他一点一点地拆开,沾在绷带上的血已经变成褐色的了,伤口周围泛着白,都有点烂了。
岑真白问:“你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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