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一路来到山寺,各大佛堂都在主持早会,我在廊下等着。外面阳光很好,风也好,我深深吸口气。
等了能有好一会儿,多杰让我随他走,我们顺着走廊来到一处小小的佛堂。
佛堂里只有一僧一猫。僧是老喇嘛津巴波肯,猫自然是喵喵师傅。看到我来了,老喇嘛指着面前的蒲团:“坐。”
我手持经卷坐在他的对面,多杰站在老喇嘛身后。
津巴波肯道:“王施主,这些日子闭关静读,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思索了一下说:“做了一场大梦,明白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坚定了信心。”
津巴波肯点点头,拍拍喵喵师傅的脑袋,喵喵师傅窜到我面前。老喇嘛道:“那你回去吧。”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这么轻易放过我。我赶紧把唐朝和尚的经卷放在他面前:“上师,我做的梦和此人有关,他是否在我的经房里住过?”
津巴波肯没有接,只是看了看:“善无畏乃唐朝开元密宗第一大士,有奇能神通,功德伟大,非我等小僧所能揣摩。你若梦中和他相知,能得其指点,也是缘法。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说道:“无非‘持戒’二字。”
“好!”津巴波肯道:“这两个字也是我要送给你的。以后你不管如何行事,心中定要以此二字为重。你回去吧。”
我抱着喵喵师傅,运用阴间蜃景心法,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空气沉闷,热浪滚滚,这是什么鸟地方?
我活动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黑暗中有人说:“谁?!”
说话的是个女声,我兴奋异常:“秦丹?”
一束光在黑暗中亮起,我遮挡住眼睛,好不容易才适应光线,秦丹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极为惊喜,竟然喜极而泣,过来抓住我的手。
“你没事?”她哭着说:“他们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连手电筒都丢了。秦丹用手电照照周围,我看到了那一条条锁链。
秦丹告诉我,她爬上锁链之后,钻进了洞顶的窟窿里,爬到最顶上却发现是一条死路,上面是封死的,没有办法只能爬下来,可爬下来之后,我们全都消失了。
她预感到我们可能到了下一关,当时特别心急,她爬了很多窟窿,结果全是死路,根本上不去。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一关淘汰的人是她。
我疑惑:“你发现自己过不去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
秦丹说:“我也不知道,大概半天有了吧。”
我惊愕,后来老唐惨死,我和陆老五一番诡异对决,然后我又在寺庙里过了四五天,恍恍忽在秦丹这里不过也就是半天而已。
我没有细说这里的事,只是告诉她陆老五不是个好东西,老唐在和他搏斗的时候死了,陆老五也掉进悬崖。
秦丹也没继续追问,她看到我和喵喵师傅非常高兴。她还和喵喵师傅打招呼,问它怎么没事,喵喵师傅根本就懒得作答,缩在一边舔爪子。
我们三个顺着原路回去,一路有惊无险,终于从山窟里出来。外面正是早上,冉冉晨光,天边泛红,一阵清风吹来,我站在山巅,看着出尘世界真是恍然如梦。
走了三四天终于出了山,回到了屯子里。没想到姜程智还在,他看到我回来的只有我和秦丹,非常惊讶,追着我问怎么回事,我把能讲的简单跟他描述一下,已经让他目瞪口呆了。
我们简单商定了行程计划,准备回梧州。秦丹和梧州联系过了,把老唐头的事告诉了他们家,原以为很麻烦的事,出乎意料的简单,因为老唐头在临行前已经立好了遗嘱,对身后事进行了很细致妥帖的安排,家里人都有思想准备。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老唐头的尸骨进行下葬。这些事都由秦丹善后去了。
等她都忙活完了,我问她知不知道梧州有没有什么青年人经常性的聚会。秦丹很奇怪,不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她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在梧州,青年人聚会大概有这么几个地方,一是教堂里的青年会,教堂每周四的布道讲法,只接纳年轻人。二是相亲活动。三是一些志同道合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的活动,比如说登山,野外宿营,羽毛球,读书会,足球运动等等。
我慎重考虑了考虑,想开始立教,打开局面,最好的办法是从年轻人和老年人入手。对老年人咱没什么经验,那就从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开始。
教堂得去,野外宿营也不错,还要认识几个专门组织聚会的群头。这就要风风火火做起来了,梧州是我第一个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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