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大能耐,居然也成了阶下囚,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也说明一点,这个蓝衣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把天下同道都给得罪狠了。蓝衣这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怎么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蓝衣用喇嘛说:“道友们,学员们,我宣布,公审大会正式开始。”
下面是雷霆一般的掌上。数千人在大礼堂里一起鼓掌,回音重重,气势惊人。
蓝衣说道:“白莲会所的目的不是在于审判谁,也不在于惩罚谁,我们信奉的是修、定、戒,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台上的人都是有罪的,这样吧,你们谁先开始交代,谁交代的彻底全面,谁揭发的深刻入骨,谁就能得到宽大,审判的时候会着重考察你们的态度,开始!”
我听得像是牙花子疼,心想这一套不就是我们玩剩下的吗,当初在岛上,天天晚上开思想道德课,没想到这套东西居然发扬光大了。
沒人说话,台上死一般的沉寂。
“好,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蓝衣道:“你们骨头越硬我啃起来就越舒服。费长房,你先说。”
费长房沉默片刻,道:“没什么可说的。”
“你搞封建迷信,蛊惑大众,这不是罪吗?”蓝衣说:“你那个作案工具葫芦呢?”
费长房回过头,歪着眼瞟他:“我早就听闻道上的朋友说,你利用公权来撷取世间珍宝,果然是这样,惦记上我的葫芦了?”
蓝衣“啪”的一拍桌子:“你他妈老实点!罪大恶极,我看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什么玩意!来人啊,挂牌子。”
有学员上台,拿了个大牌子,上面挂着细铁丝,大牌子上写着:封建残渣。让费长房戴在脖子上。
费长房脸色惨白,非常难看,想动粗,可又看看台下数千的老百姓,他叹口气:“我前世抓鬼,百鬼夜杀,现在才想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鬼就混在人间。”
蓝衣大怒,一拍桌子:“姓费,你是个什么东西!都到这时候,还不执迷不悟,你就是收拾轻了。给他上喷气式!”
那两个学员,掰着费长房的胳膊使劲往后面撅,费长房还挂着大铁牌子,吃不住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头都是冷汗。
蓝衣道:“各位同泽,给大家宣布一个消息,这次上面要进行严打,对于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的顽劣之徒,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下场。”
下面的数千人山呼海啸,“枪毙!”
我在下面冷汗津津,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蓝衣慢慢走到费长房的身边,调笑说:“老费,你如果老老实实接受改造,我可以向上面求情,可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只能按法办事了。”
费长房艰难地回过头,铁丝都勒进脖子里,他咳嗽一声:“我告诉你葫芦在哪。”
“哪呢?”蓝衣问。
这时,台上不远处的赖老先生喝了一声:“长房,不能说!那个葫芦不能交给他!”
旁边的学员对着赖老先生就拳打脚踢:“让你多话!”
解铃在我旁边轻轻叹口气。
赖老先生也算江湖前辈,可此时让个普通人打的满头是血,在台上被揪着衣服踉踉跄跄。
费长房虚弱地说:“让他们住手,把我的牌子摘掉,我就和你说。”
蓝衣摆摆手,示意手下人照办,蓝衣叹口气道:“我告诉你们吧,我要葫芦没用,我也不贪图那些东西,我是遵从上面打击封建迷信的号召,你们手里的所谓的法器,都是封建残渣,交出来也到不了我的手,都集中销毁了。”
“好吧,”费长房说:“我给你,你到近前来。”
蓝衣笑眯眯凑过去,费长房突然暴起,猛地抱住蓝衣,可下一秒钟发生的事,却谁也没有想到。
蓝衣似乎早有准备,全身黑气弥漫,犹如阿修罗附体。他猛地飞出一掌,正打在费长房的胸口,费长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台上飞下去,直直落在水泥地上。
全场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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