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爷爷去世,我们几个兄弟之间发生过一些不开心的事,直到我能做主白家前,一直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白赊月暗叹:“虽然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好歹是爷爷做错在先,你当时用多少钱打发走他们的?”
“如果用钱能打发,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老爷子长长叹气,又深深闭眼,“如果是你,他们要你所有身家的一半,你会给他们吗?”
白赊月思考很久,如果知道他们会对白芷蕾下手,他或许会给,但是在当时来看,谁都不会傻到分一半身家给别人。
“可在芷蕾之前,您不是也受到过此类威胁吗?您跟红姐分手,我想有这方面的原因。”
年代太久远,白竹恩回忆了一会儿:“得是二十六七年前了,那个时候白辰礼的父亲,还没死,他父亲一直对你大爷爷的失势耿耿于怀,认为是你爷爷的错,所以一直敲诈勒索你爷爷,你爷爷一不顺他的意,他就拿我们几个兄弟做威胁,屡试不爽。”
“后来你爷爷去世,我掌权之后,也一直在给他钱,同样的套路,他用我身边的人威胁我,包括彦红。”
“当初是你爷爷对不起他们,不是我,这么多年给他们的钱也不少,所以我想与他们就此了结,可你那个堂伯父竟然来到香江,还名正言顺地给彦红拍杂志封面,我怎能不怕?”
是挑衅,更是威胁,如今日收到的那张照片。
“我与她分手了,后来她结婚生子,其实可以过得很好,只不过……”老爷子摇头惋惜,“是我没保护好她。”
“您已经尽力了,只是后来又为什么放松警惕了?”
“你堂伯父去世,白辰礼掌权,他那个时候三十不到,又是千禧年代,那边的治安已经进步很多,我怎么可能想到一个有血缘关系的晚辈会对我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一想起白芷蕾的那颗肾脏,连接老爷子身体的医疗设备,都显示不同程度的波动。
白芷蕾受到的伤害,一直是白家父子的痛。
“如果当年对外宣称,我是养子,芷蕾那件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这更加是老爷子的痛。
“他现在要拿白心水来威胁,十岁不到的小孩啊,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不能再让你们受到伤害。”
心率指标不断波动,白赊月顺着父亲的胸口:“不要激动,没人会受到伤害,白心水不会,我也不会,我保证。”
指标趋于正常,老爷子回想起这些年白赊月的表现:“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白赊月拿走他爸手中那张照片,“只是我们得小心了,我不知道香江这边有没有他的人,如果知道您是因为看到一张照片晕过去,也许他就能锁定白心水就在纽约。”
老爷子后知后觉,如果知道白心水的具体位置,他今天就不会只寄一张照片过来。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您好好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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